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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合商学院，足球场外。
“你们看，这是谁的车，这也太帅了吧。”七八个女生围着一部天蓝色跑车，在那儿惊叹，有些还拿出手机“咔咔”拍照。
足球场上，孙晓凡手里提着一件黑色外套指着一个穿着球衣，胸口印有13字样的年轻人：“陈茂轩，你要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今天和你没完。”
球场上，十几个人聚拢过来，看着架势，孙晓凡要是还这样气势嚣张，少不了要被教训一顿。
陈茂轩高喊：“没事，这是我朋友。”同时示意孙晓凡跟着自己上看台上去。
“陈茂轩，我只问你，那赵雨婷是谁？”
陈茂轩双手撑着看台边缘护栏，视线落在球场中央，说道：“赵雨婷是我一个同学。”
孙晓凡扳着陈茂轩一肩，让陈茂轩看着自己：“你喜欢她？”
见陈茂轩眼神躲闪，孙晓凡吼道：“回答我。”
陈茂轩没有答话，只是扭过头去。
孙晓凡对陈茂轩太熟悉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也不用再问，陈茂轩已经用行动告诉了自己他的答案。
孙晓凡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两口，从鼻子里呼出两道烟柱；转过身，和陈茂轩一样看着球场上飞奔的身影，轻声问道：“那小雅怎么办？”
陈茂轩盯着球场看了一会儿，刚才他看见和他穿一样颜色球衣的队踢进一球，那确实是一脚好球。
陈茂轩抬头看天，说道：“晓凡，你知道的，我一直只是把小雅当作妹妹。”
“可是小雅没有把你当作哥哥。”
陈茂轩伸手夺过孙晓凡嘴里剩下的半只香烟，吸了一口，好久没有吸烟，已经忘了烟是什么味道；上一次吸烟还是初中，当时被爹爹发现，狠狠打了一顿；从那以后，陈茂轩就再也没有碰过。
陈茂轩从嘴里吐出一道烟气，回道：“我知道。”
孙晓凡再也忍不住，揪着陈茂轩衣领，吼道：“你知道，你还......”
陈茂轩没有反抗、挣扎，任由孙晓凡揪着自己衣领。
“晓凡，我之前努力过，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对小雅都没办法升起那种爱的感觉。”
孙晓凡也知道这事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孙晓凡松开右手，又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点上，吸了两口：“那你打算怎么办？”
陈茂轩说道：“我打算出国。”
“出国？”孙晓凡没想到陈茂轩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追问道：“为什么？”
“我爸打算在法国成立一个研究院，我想去那儿。”
“你打算以后就一直呆在法国躲着小雅？”
陈茂轩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吸一口气，说道：“你要这样想也行。”
“可是万一小雅........你知道，以我妹妹的性格，她是做得出来。”
陈茂轩拍拍孙晓凡肩膀：“所以，我去法国的消息你要替我保密。”
孙晓凡看着眼前这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子，叹口气道：“希望小雅到时候能明白哥哥我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