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行阴沉着脸,看着那还未熄灭的手术灯,眼中风暴骤现:“他既然不想活,那就送他上路!”
电话挂断,医生推门出来。
郁南行上前。
医生看到他,问:“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郁南行嗓子一堵,道:“夫妻。”
那医生就让人把手术同意书递了过来:“死胎,要尽快取出来,签字吧。”
郁南行接过笔。
悬在半空,没能立即落下去。
“八个月了,真是作孽!你们夫妻也太不小心,你妻子本身怀孕就不容易,打了那么多营养针和孕期禁用药物,是想让她以后都怀不上吗?”
接过郁南行手里的手术同意书,医生再度进了手术室。
一个多小时之后,徐烟出来了,跟随她出来的,还有那个,已经成型了的孩子。
血肉模糊的一团,看得出来,是个男孩儿。
郁南行忽觉得有些心梗。
他别开视线,闭了闭眼睛,转身走开。
肖潇从转角走了出来,视线阴沉的看着被护士带走的死胎,她深吸了一口气。
徐烟做了一场噩梦,梦到郁南行命人剖开她的肚子,将孩子生生拿了出来,炖成汤,送到了肖潇嘴边。
她惊叫着醒了过来。
看到有个人站在她病床边。
她眼睛不适应,隔了一会儿才看清楚,那人是谁。
郁南行将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阖上,摘了眼镜:“醒了?”
说时,过来看她的吊瓶情况。
眼皮微抬,神情淡漠。
徐烟看着他靠近,离开,她手无意识搭到腹部,那里,平坦。
“孩子!”
她惊慌的看向郁南行:“我的孩子,生下来了是不是?”
“他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她精神紧张,扯掉手上的吊针,就要下床。
被郁南行一把抓住手臂,他用力按住她刚才扎吊针的地方,血瞬间涌出来,徐烟痛得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