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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昨晚上没睡好，肖潇的尖叫一直在她耳朵边回响。
天还没亮，她就起来了，推开门，看到就着月光，坐在床边的女人，摆弄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她揉了揉眼睛：“姑姑。”
女人手里的东西打了个旋，很快收了起来，陶陶没看清楚，那是什么。
她走过来：“姑姑，你没睡吗？”
女人道：“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陶陶低着头：“睡不着。”
“怕了？”
陶陶摇了摇头：“她害死了我男人，怎么样都是活该。”
女人回过来，手搭在窗台边的桌上看着陶陶，不说话。
陶陶迟疑：“姑姑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女人笑了一下：“没什么，一会儿记得，早饭别吃。”
陶陶应了一声，姑侄两个便在窗台边坐了一会儿。
彼此也不说话，女人将刚才收起来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把刀，她一道一道的往刀柄上缠着红丝线。
陶陶就坐在边上，看着她弄。
到佣人来喊他们出去吃早饭，陶陶才来扶女人。
女人手在桌面上撑了一下，没让陶陶扶。
“姑姑你的腿，昨晚上被那个郁太太撞了，会不会......”
“没事。”
女人哑着嗓音，示意陶陶先走。
两人走到客厅，肖潇已经坐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