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薄一心糊涂的时候,有人找上了门来,竟然是郁南行身边的阿奇。
徐烟跟郁南行还是夫妻关系的时候,薄一心经常在徐烟的口中听到阿奇这个名字,知道阿奇跟了郁南行很多年,可以说是忠心耿耿。
阿奇到来,对薄一心十分的客气,两人在先前属于孟鹤庆的书房里坐了下来。
阿奇将一个公文袋拿了出来。
薄一心诧异的抬眼,在阿奇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瞧了好几瞧,问:“这是什么?”
阿奇道:“孟鹤庆要是再醒过来,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还有太太,这是孟家所有的资产,让渡书,还有授权委托文件。”
薄一心飞快的打开公文袋,将所有的文件都翻了一遍,上面的签字竟然是向乾。
她语塞:“这是......”
“孟鹤庆在国外得到的帮助,是因为向乾拼死帮兰亭在博弈之中获胜才得来的,虽然孟鹤庆与向乾后来倒戈相向,但是兰亭还是信守承诺,给了他们一笔回国重新创业的资金。”
阿奇说着,抬手在签名处点了一点:“当然,兰亭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向乾和孟鹤庆两人之中,哪一个是最后可能说服,在关键时刻回到他一方的人,所以,他在出资的时候,便要求将所有的资产都写在向乾的名下。”
然后,他指着另外一份文件道:“至于这一部分,是徐让跟徐楠从徐氏抽出来,投给孟鹤庆的,这是徐楠的签名,确认交给向乾处理,如今,这两份东西都由向乾委托给你全权处置。”
这是要趁着孟鹤庆尚未苏醒,彻底架空对方的意思。
薄一心道:“你们是怎么拿到这份东西的?”
阿奇很坦然:“我刚才说了,兰亭早就看出孟鹤庆跟向乾两人之中,哪一个才是可期待的那一个。”
“向乾不可能会轻易将属于孟鹤庆跟他的东西来交托给我处置。”
“当然,”阿奇道,“可如果他知道孟鹤庆丧心病狂,竟然想要将太太困于棺材里,埋入地下,你觉得,依向乾对太太的愧疚心,他会怎么做?”
薄一心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利用向乾对徐烟的愧疚心?!”
阿奇道:“薄一心小姐觉得不合适?”
他笑了一声:“还是,薄一心小姐觉得,太太就该莫名其妙的被锁在棺材里,埋到地底下,去给孟鹤庆的母亲陪葬?”
薄一心涨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么做,总是不磊落的。”
“是不磊落好,还是丢了性命好?再说,孟鹤庆的病,并不仅仅只是躁郁症,我跟向乾向先生见过面,孟鹤庆先生的病是在a国的时候染上了某些违禁药导致的恶化,就算后期再怎么治疗,也不可能恢复当初。”
“也就是说,他最好还是永远躺着,如果薄一心小姐心善,想要让他醒过来,那就只能斩断了他的手脚,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可以掀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