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看到另外一边,尚且完好的车窗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这一幕,心神俱骇,尖叫着:“不要!”
眼见着那斧头往下落,她挣不开紧抱着自己的薄一心,更没有办法阻止车门外正在施暴的男人。
薄一心也紧闭上了眼睛,等着这一斧头落下来,可是,料想之中的头破血流并未到来,反而是有瞬间的安静,极静,静到彼此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隔了好一会儿,也许,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薄一心睁开眼睛,就看到兰亭站在门外,而那个举着斧子的男人,手臂呈一种诡异的扭曲姿势,被兰亭紧抓着。
呼吸,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这样急促,喘得厉害。
那带着墨镜的男人被丢到了一旁,兰亭身后很快就有人过来,将戴墨镜的男人,以及他的同伙给一块儿带走了。
他拉开车门,一只手搭在门框上方,弯腰,总是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漫不经心的眼中,此刻,有着紧张和担忧,而他这一双持满了紧张担忧的眼眸,落脚的方向是薄一心拽在身前,满身是伤的徐烟。
薄一心忽心头空了,她松开胳膊,有些无力的去扶自己怀里的人,想让徐烟出去,自己微往下,垂着眼皮,没有去看那两人可能会交错纠缠的视线。
“她受伤了,你小心点!”
可她扶着徐烟的手却被忽然的,一把抓住,抛到了一旁,耳旁落下的,是兰亭带着些心急和责怪的嗓音。
紧接着,怀里就空了。
这个天气,车内已不需要再开冷气,中午过后,甚至还会有点儿闷热,但是现在,薄一心觉得怀里冷飕飕的,胸腔里也凉津津,很冷。
薄一心的车被打砸的已经不能开了,她打了电话让拖车公司的人来把车拖到4s店里去,自己则上了兰亭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