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行步子有些快,他心头有些闷堵,像是要喘不过气来,婶婶提了一口气上来,压着,他转过身,盯着郁恪,面色阴郁:“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几次三番插手他们母女的生活为的又是什么,我不是不知道,别再打搅她们母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说完,他就要走。
郁恪忙道:“你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郁南行闻言,冷笑:“否则呢?谈谈你的那个私生子?”
“阿行!”郁恪哑声喝道,“那是你弟弟!”
“住口!”郁南行声音更哑,他压着,喘息之间都是粗重的鼻音,他几乎是用气音在咬着,一个字一个字吼道,“我,郁南行,只有郁芳芳一个姐姐,你再敢说那个私生子和我有任何关系,我杀了他!”
“阿行!”郁恪大惊。
郁南行眼中充血,他嘴唇却是发白的,整个人看上去病态、嗜血,令人下意识的胆寒:“你可以试试,我做不做得出来。”
“阿行!”郁恪又急又气,“我知道你在怨我!怪我这么多年抛下你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可是,爸爸有爸爸的苦衷,并不只是你所想的那样,为了谁抛下你们,当年.....”
“当年怎么?说!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郁南行讽刺道,“是时间不够,不足以让你把故事给编圆吗?不如我帮你想一个?你当年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才不得不离开的,欠下的那一笔钱,也是为了我们好,好让我们几个有点事儿做!”
“阿行啊!”郁恪被这样猜测,心中真是懊丧不已,又没法儿说出来,他捧着头,哪里还有刚刚所见到的绅士模样?
“我这些年不是不想回去找你们,我是回不去,当初我离开,也是没有办法,我给你妈留了一封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收到,那些钱,那些钱我就藏在家里的床柜后面,是我想,让你妈带这些钱带你们两个人去国外的!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那样?”
郁恪再抬起头来,眼中已满是泪,他拦在郁南行的面前,泣声说道:“等到我获得自由,打听到你和芳芳的下落,芳芳已经不在人世,我就想,想帮着兰亭振作起来之后,我再来找你,你从小就有主见,又很坚毅果决,不管发生什么,爸爸都相信你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