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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
一阵细碎的叫声把我的视线从鬼楼上拉回来，这么晚了，谁会来这里？
转过身，我看到的是一顶迅速移动的竹轿。
轿子不大，还没有我小腿高，抬轿子的是四只油光毛亮，直立行走的大老鼠，坐轿子的，是一只老的毛都秃了的老鼠。
轿子很快便穿过半个篮球场，来到篮球架下。
“吱吱！”
正抱着同类尸体哭泣的小九看到那只老耗子，二话没说，冲过去抱着老耗子吱吱的叫了起来。
“小九不哭，小九不哭！”
老耗子拍拍小九的头，侧头用一双灰蒙蒙的眼珠盯上了我，尖着嗓子问道：“四小阴门的？”
“二皮匠陈三！”
我对老耗子抱了一下拳，自报家门。
“灰家灰三太！”
老耗子也摆了一个抱拳的姿势，报了一下姓名，但看我的眼神，依旧抱着一丝警惕。
“杀害这些黄家同门的是一个纸人！”
我没等他发问，直接把小九求救，我回来救援后看到的说了一遍。
“这份情，我替黄家记下了！”
老耗子灰三太看了一眼篮球架下的黄鼠狼尸体，冲身后发出一阵唧唧的叫声。
伴着叫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远处的草丛中响起，数十只灰毛大老鼠钻了出来。
一次出来这么多老鼠，我虽然不怕，但莫名的有些恶心，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
很快，这些老鼠爬到了篮球架下，停在灰三太身前。
“唧唧！”
灰三太又对着这些老鼠叫了两声，这些老鼠得到命令后，四只一组，抬着地上的黄鼠狼尸体，跑向远处的草丛。
前后不到两分钟，这些黄鼠狼的尸体全部被运走。
“这个你拿着，日后遇到难处，可拿着这颗牙来德胜路三十七号找我！”
眼见着黄鼠狼的尸体被处理干净，灰三太转身在轿子上摸索半天，拿出一颗牙齿，递了过来。
这一手着实出乎我的意外，我迟疑一下，没有接。
“怎么，看不起我们灰家？”灰三太那张老鼠脸一沉，阴飕飕的说道。
“没！”
我堆上笑脸，接过这颗牙。
“孩儿们，走了！”
见我接过牙，灰三太抱着黄鼠狼小九上轿，对那四只油光毛亮，直立站着的大老鼠挥挥手。
得到命令，这四只大老鼠嘿呦一声，抬起轿子，迅速离开。
“有意思！”
看着消失在草丛里的轿子，我摊开手心，摩挲了两下灰三太留下的这颗牙。
这颗牙米粒大小，晶莹剔透的，有点类似珍珠，和我想象中的牙齿完全不一样。
“三哥，我们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