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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还是由老身来吧……”
胡张氏颤巍巍地站起身,只见她对着胡氏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流露出一丝歉疚之意。
稍后停顿了一下,胡张氏轻咳几声,似乎想要平复一下内心的波澜。然后,才缓缓说道:“老身姓张,至于本名叫什么,如今也记不真切了。但是小姐赐名——巧翠,我却谨记于心。
我五岁那年,被烂赌的父亲拿去赌坊抵债,眼看着就要被推进无底深渊。然而在我最绝望之时,幸得小姐相救。
自那时起,我便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都要对小姐忠心耿耿、唯命是从,以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
小姐原名——柳如兰,她的生父便是赫赫有名的韩家老爷,其母便是柳家身份低微的外室之女。而小姐的出生,本身就是一场充满着阴谋与算计的闹剧罢了……
小姐在嫁给胡老爷之前,一直被人们视为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女,可能有很多人都会觉得她身份低微,肮脏不堪。
恐怕在座的各位,也是如此想的吧。然而,在我眼中,小姐宛若那高悬的明月,皎洁无瑕。”
也许是由于年迈体衰,胡张氏说完这段话后,直接坐在了地上稍作歇息。
过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小姐之所以嫁给胡老爷,其实是韩家和柳家精心策划的阴谋。
据小姐私下打探到的消息,仅仅柳家的外室女就多达数十人之多。她们乔装打扮、更名换姓后,便被送入达官显贵或富贾巨商之门。
而这些女子的身份均由韩家和柳家一手操纵,其目的就是让这些夫人充当内应,传递消息,进而为柳家和韩家谋取利益。
更重要的是,柳家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达到控制那些家族的野心,成为无冕之王。
可惜他们终究还是没有看透人心!竟然连“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样简单的道理都忘了。”
苏雪儿转头看了一眼林睿,林睿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用冷冰冰地语气对胡景源说:“快去取壶热茶来,顺便再搬把椅子,毕竟现在已是深夜,天气寒凉,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
听到这话,胡景阳心中一惊,连忙看向胡景源的嫡子胡邦林。胡邦林立马明白了二叔的意思,赶忙进屋搬了一张躺椅,一张茶几。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胡张氏躺下,并给她搭上一条毛毯,轻声唤道,“奶奶!”
“唉……”
胡张氏激动万分,紧紧握住胡邦林的手不肯松开。
“咳咳……”
狂飙突然猛咳几声,然后毫不客气地催促道:“老夫人,您快接着往下讲啊,我们都还等着听呢!”
“欸,欸!”
胡张氏颤抖着手,接过胡大总递过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稍稍缓解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继续讲述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