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扬起,凶悍的鹞鹰竟落在她指间,她轻轻解下鹰脚上的皮纸,朝空中扔了一块兔肉,鹞鹰噌的飞起,精准无比的叼住肉块,发出两声满足的唳叫,盘旋两圈,便飞走了。
女子打开皮纸,看了一遍,轻轻蹙起秀美的眉峰,旋即便点了火石,将纸烧了。
将将扬了灰烬,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走了过来,“红岄,方才那只鹰是你在京城养的那只吗?”
红岄柔婉一笑,并未作答,“侯爷回来了,红岄温了酒和米粥,进去吃些吧。”
白秦苍温润一笑,在她松软的长发上轻轻揉了揉,“米粥可,酒算了。小宛将士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我得随时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
两人进了帐篷,红岄低低咬唇,突的拉住白秦苍的胸襟,“侯爷的衣裳破了,脱下来红岄替你补补。”
白秦苍面色微红,他早对红岄心怀绮念,红岄也为他不远千里跟到边疆,但这份感情始终很朦胧,发乎情止乎礼,两人都没有戳破窗户纸,红岄从未这般主动,让他有些意外,却也十分欣喜。
他也没推辞,便把外衣脱了下来,“辛苦岄儿。”
红岄接过外衣,胭脂泼面,娇嗔道,“王爷多少日子没洗澡了?身上都馊了,衣裳也一股子汗味。”
白秦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边关缺水,又是战地,哪有那么讲究,他确实十多天没洗澡了。
红岄指了指自己帐内的木桶,“我伺候侯爷沐浴吧。守关是个长久的活儿,也不能总这么委屈身子。”
白秦苍越发赧赧,“我自己来就好。”
红岄媚眼如丝,“脏了这么些日子,你这背不得搓搓?你那长发不得打皂角好好洗洗?没有人伺候怎么洗得干净?”
白秦苍喉结滚动,吞了口口水,“那就辛苦岄儿了。”
红岄嘟起红唇,“侯爷再这样说,红岄就生气了。”
白秦苍果然不再言语,就这么看着红岄忙前忙后替他打好满满一桶洗澡水,“侯爷请。”
白秦苍早年也不是没荒唐过,经过的女人也不少,可不知为何,每每对着红岄便束手束脚,又咽了两口口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红岄垂眸,娇羞道,“侯爷跟红岄还难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