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正不大不小的闹着脾气,门口有一道阴影压进来。
看到来人,楚醉云身子一下子软掉。
肃亲王。
方才她想着,晋文帝若是要办她,外祖既然来了,看在外祖的面上,或许会放她一马,没想到的是,晋文帝没来,却是肃亲王来了!
外祖一向是个严厉的人,他要么不管事,管的话,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不讲情面。
楚醉云嗅到山雨欲来的味道。
“外、外祖怎么来了?”
肃亲王径直走到上首,直接坐下,板着满是沟壑却毫无涟漪的脸庞,冷冷扫视她一眼,“外祖以为你知道。”
楚醉云兀自嘴硬,“还、还请外祖明示。”
肃亲王缓缓从袖中摸出一根皮鞭,风轻云淡的拍到桌上。
楚醉云吓得往颖王身后直缩,“外祖,何故拿出家法!”
肃亲王冷冷道,“你想听外祖说?好,外祖好好跟你说说。当着三国帝后的面,挑拨小宛与东秦邦交,是为不忠;皇上乃你公爹,你不想着替公爹分忧,却给他添堵,是为不孝;白晚舟与你既无近仇,又无远冤,你处处与她为难,是为不仁;淮王殿下与你年少相交,你破他婚事,是为不义。你爹娘好大的本事,养出你这么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你还问本王何故拿家法?”
肃亲王起身,持住皮鞭,在地上狠狠一抽,扬起淡淡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细碎,蓄势待发。
楚醉云已经吓哭了,“醉云是无心之失,外祖非要这样惩处吗?”
肃亲王冷言,“是不是无心,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本王不想探究,你造成的危机、丢下的脸面,吃五十鞭不为多。乖乖趴下,五十鞭便罢。年轻人,犯错受罚,不丢人。”
楚醉云知道在外祖这里没有狡辩的可能,到底爱面子,哭着哀求道,“这是外叔公的府上,外头又有那么多宾客,请外祖带我去肃亲王府领罚。”
她也不想回楚府,那里有兰夫人和她几个儿女,更不想回颖王府,碧云那小贱人等着看她笑话呢!
肃亲王却道,“本王与你外叔公是兄弟!他的王府便是本王的家,本王那里也是他的家,这叫兄友弟恭!你就是太过聪明,忘记了这些最基本的德行!你若真不想挨打,本王也可给你另一个选择。”
楚醉云当然不想挨打,泪眼朦朦的问道,“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