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嬷嬷回首,看到两人愣了一大愣,“七爷怎么来了。”
南宫丞微笑,“来看看你家小侯爷。”
牛嬷嬷叹气,“小侯爷确实在这里,不过他就是为了躲人才过来的。您来了也好,大老远的,他不好不见,七爷,您多和小侯爷聊聊,开导开导他。”
听到这话,南宫丞神色便黯淡下来,“他还是和之前一样?”
“比之前不能动的时候倒是好多了,上回王妃给他正过骨以后恢复得很不错,现在能下地了,走路行动都和普通人无异,就是功夫使不出来,您也知道,小侯爷那一身功夫,是打小伏九不休苦练出来的,没了功夫,比砍了他的腿还严重。”
牛嬷嬷一番话,说得白晚舟和南宫丞心里都不是滋味。
“老奴去做午饭。”牛嬷嬷是老人精,见两人神色郁郁就没继续说,把两人引进院子,自己往灶房去了。
隐隐就听到一阵丝竹悠扬传出。
琵琶铿锵缠着古琴婉转,宛如阳春白雪扣人心弦。
两道女声和着音乐开唱,一道清脆:
“梨花香,
缠着衣角掠过熙攘,
复悄入红帘深帐,
听枝头黄鹂逗趣儿,
细风绕指淌。”
另一道缠绵:
“坐船舫,
兰桨拨开雾霭迷茫,
不觉已一日过半,
过眼的葱郁风光,
悉数泛了黄。”
白晚舟皱眉,“这么刁钻的词儿,怕又是裴驭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