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心里微微吃惊,这女人是铁了心不想要孩子啊!
脸上倒没什么表现,果然给她把了脉,又拿出一根白晚舟给的验孕试纸,把使用方法告诉了她,“你再去验个尿。”
袭人没见过这种奇怪的东西,但大夫让验,她就去了。
出来把试纸递给丁香,丁香看了一眼,道,“的的确确是有孕了。”
袭人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眼底立即就涌出湿意,浑身颤抖了半天,才摸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求大夫给我开个落胎药吧。”
丁香若有所思,“落胎药也不是随便吃的,我得再给你把把脉,看你能不能吃。”
吃个落胎药还有这么多讲究?
袭人不懂,却也无法,只得又把纤细的手腕伸了出来。
丁香这回把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才道,“夫人,这胎你既然不想要,落胎药我确实可以给你开,但话我要说在明里,你这身子啊,是极难孕的体质,若是落了,这辈子恐就无法再生育了。”
一番话说得袭人原本坚决的眼神立时黯淡下来,“可我明明才行房两次就……怎么会是难孕体质呢?”
丁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以说啊,你这次怀身,比晴天霹雷还难得。不过你既然嫁在大户人家,家大业大,将来老了也不愁无人养老,真不想要就不要吧。”
这话说得袭人越发纠结痛苦了。
丁香没理会,转身麻利的抓了两包药,用油纸包好,“今晚回去一副,明儿晚上加一副,吃完来我这复查,我再给你调整后面的用药。落胎这事,赶早不赶晚,早落也好。”
“怎的落个胎还这样麻烦……”袭人愁眉苦脸的嘀咕道。
丁香失笑,“一条性命啊,好不容易才抓住母亲,哪有那么轻易就愿意离开的?”
袭人提着药包,失魂落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