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摇摇头,“你倒不是强人所难,你是操之过急。就像你说的,黄粱一旦失守,东秦没有好果子吃,皇上是明君,岂能不知这个道理?他决计不会叫黄粱失守叫东秦陷入险境的,不过是在等一个完全的机会罢了。你弗如稍安勿躁,静待花开。”
太后笑了笑,摇头道,“你这话说得太置身事外了,一方不止是皇后,更是女人,她是国君的妻子,是世子与公主的母亲,国情之外,她还要担忧家人的安危。”
一方刚敛起的泪光又盈盈泛了出来。
瑞亲王却正色道,“皇嫂也是女人,当年皇兄驾崩,皇嫂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半分女人的优柔寡断来,一力将整个东秦的江山挑了起来。”
说着,看向一方,“你如今的处境可比你皇伯母当年容易多了,你有父兄,有丈夫,还有成年的儿子,万事还轮不到你操心,待到真需要你一个女人出头之时,你这副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模样,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一方从未见过父亲这般严厉的模样,?一时怔愣住,又是难过又是委屈,劲头过了,才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是多么不恰。
是啊,若哭哭啼啼能解决得了问题,那她干嘛在皇兄面前哭,直接去大宛国君面前哭岂不是更有效果?
幸亏方才在场之人都是南宫姓的家人,若叫旁人看到,成何体统呢?
三个老的都看出这片刻之间,一方的情绪瞬息万变,但相信她一定是在往好的方向转变,心里颇感欣慰。
瑞亲王知道肃亲王一般不会进宫,更不会单独来找太后,他这么不顾流言的跑这一遭,许是有大事要与太后商议,他在倒是无所谓,可一方已经嫁到黄粱,杵在这里不合适。
便道,“一方,你随为父到瑞亲王府一趟,为父有话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