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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可怕吗？
不可怕。
会动的死人，可怕吗？
有些可怕。
那一群会动的死人，可怕吗？
相当可怕。
那一群会动，且长得一模一样的死人，可怕吗？
可怕极了。
纪文龙现在觉得可怕极了，虽然他已经不再是胆小的高中生了，但也不代表他失去了恐惧这种情绪。
没有人会在看到一群没有呼吸，还能如鱼一般在水底快速移动的、长得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高中生，而不害怕的。
当然，觉哥除外。
纪文龙拉起常肆的手，脚像是按了马达一样在水里蹬着，以飞快地速度从水面冲了出来。
古怪的是，待二人离开了水面，水下的黑影也立刻回归到原位，归于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许久。
房间里，纪文龙像是被吓丢了魂魄，常肆则整个人抖得厉害。
“所以...水下的黑影都是洪小果？”戴士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而这也是他第二次问出相同的问题。
毕竟，这事太有违常理了。
纪文龙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戴士杰闻言，摩挲着下巴，沉声道。
“看来水下的那些洪小果的尸体，应该也是基于李小美对洪小果的某种感情而产生的。像李小胖潜意识中的洪小果，就是基于李小胖对洪小果的爱意而产生的。”
“他们属性强吗？”一旁的陈自粟问道。
“....从他们水下二点三四米每秒的移动速度来看，应该不算弱。”常肆的身体虽然仍在发抖，但是神色已然镇定了许多。“身体密度也是寻常人类的两倍。”
“它们的属性不重要，以它们的数量即便每一个黑影都只有寻常高中生的属性，也足以团灭我们。”戴士杰嚼着口香糖沉声道。
“这水下应该是类似游戏副本中的必死之地，类似于岩浆和悬崖，我们五个掉下去，恐怕除了属性过硬的纪文龙，其他人应该都难逃一死。”
纪文龙听到戴士杰破天荒夸了自己一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当然，这货的智商，没了我们也活不了。”
戴士杰非常自然地来个转折，纪文龙忿忿不平地比了个中指。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办？”常肆推了推眼镜问道。
“不能怎么办....在这个世界，主动权从来都不在我们手里。”
戴士杰顿了顿，指了指天花板。
“而在祂手里。”
“天花板吗？”纪文龙问道。
“2020年了，装天然呆已经不好笑了。你要是真喜欢玩这种烂梗，建议你去隔壁的奇幻分类。”戴士杰眯着眼睛鄙夷到。
“呵，你这种中二病加毒舌倒是很适合留在轻小说。”纪文龙不屑回敬道。
嘴炮对轰至此，窗外的天气似乎开始印证着戴士杰的话。
海上，潮水翻涌，龙卷肆虐。
天上，乌云密布，怒雷咆哮。
晴空万里到世界末日，仅用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