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青云供奉,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有了这个想法,曾广俞就觉得越来越有可能,但是他也没有当场质问,而是嘿嘿一笑,然后道:“青云供奉,好大的名头,不过就算如此,你又怎么能说我开的药不对症,你若是说不明白,不管是谁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你要听,我就说给你听!”萧山也不含糊,走到许三兵床前,然后伸手在对方脉上一搭,只是几个呼吸间就收了手,然后道:“他体内并没有阴邪之气,只是表现上像而已,你用点火,只会让病人病情更重,对病情毫无益处。”
“胡说,我曾广俞行医十几年,从没有诊错过,你竟然说我诊错,好,既然如此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如果我能治好许三兵,你给我磕头认错。”曾广俞眼睛一瞪,怒声说道。
“如果你输了呢!”萧山面无表情,出声问道,估摸也是被曾广俞激出了火气,对方明明就是弄错了,却是死不承认,还拿人命来赌,当然是生气。
“输?哼,我如果输了,从此再不行医,而且该拜你为师,侍奉左右!”曾广俞瞪眼说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输,而且他现在认定,对方不可能是青云供奉,就说刚才对方搭脉的手法,也从没有见过,显然是不懂医术。
“好,好,好,那你治吧!”萧山也气乐了,他手段多,也有自信,就算是曾广俞弄糟,他也有把握力挽狂澜,毕竟是年轻人,虽然比同龄人要沉稳的多,但也有不服输的劲头。
两人算是卯上了,谁都不服谁。
那边老许和吴有道也没有插嘴,实在是萧山两人气势太足,而且又怕得罪曾大仙,所以是只能由得他们
来搞。
到了这里,立下了赌局,曾广俞也不再多说,而是让人熬药,他则是取出银针,以极快的手法在许三兵身体多个穴位刺入。
就这一手行针手法,就算是一手绝活了,这一点萧山也是颇为佩服。
只不过显然这针灸之法,还比不上萧山的封穴之术,大夫就曾经说过,针灸,凡人之术,封穴,凡人不可及。
只有内家高手,才能学习封穴,有的时候,封穴的效果和针灸一样,但有的时候,针灸却是达不到封穴的一些效果。
短短几分钟,许三兵身上已经刺满了银针,那曾广俞也是一头汗,估摸也是累的够呛,不过对这次行针,他显然很有自信,脸上得意非凡。
再看许三兵,身上刺了这么多银针,却是皮肤潮红,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样。
还没喝药,光是行针,曾广俞就引出了许三兵体内的火势,到时候一碗药灌下去,肯定是药到病除。
曾广俞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这时候药也熬好了,有人端过来,正准备给许三兵喂下的时候,突然许三兵浑身抽搐一下,竟然是开始打摆子,颤抖的厉害,嘴里也是开始吐出白沫,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
这一下变故让众人都是一愣,曾广俞也没想到,当即是有些愣神,想了想,还是打算将药灌下,就在这时候萧山上前一把将那汤药打翻,冷声道:“你还给他喝,你自己看看,他现在外火加持,已经是出了问题,一旦灌了药,必死无疑。”
说话的同时,那许三兵也是抽搐的更厉害,显然情况危急,曾广俞也傻眼了,他本以为行了针,许三兵的情况就会好转,再不济也不会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真的弄错了!
现在情况混乱无比,许三兵在那里抖的和电动马达差不多,眼看眼睛上翻,嘴角吐出白沫子,皮肤红的和烤熟一般,曾广俞也是有些手足无措,现在这情况完全是在他的预料之外,也不由得慌神。
许家人看到徐三兵的样子,一个个急的不得了,许二兵过来求曾广俞道:“曾大仙,求你救救我弟弟,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还有老婆孩子,他不能死啊,求你曾大仙。”
“我……”曾广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虽然自喻医术不凡,这十几年时间也是医治好不知道多少病人,还从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
他当然也不想病人死,他虽然贪财,但也有底线,不会糊弄人,这时候也是急了,让人按住许三兵就要继续行针。
这时候萧山冷不丁说了一句:“不懂病理,胡乱施针,后果想好了?”
一听这句话,曾广俞犹豫了,他的确是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一直以为许三兵是因为在古墓里受了阴寒之气,这才会变成那种样子,他以内外双火攻之,当然会有效果。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肯定是之前诊断错误,用错了法子,本来病人情况就不乐观,再用内火外火这么一折腾,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危险到了极点,如果再处理不当,病人必死无疑。
就如同萧山所说,不知道什么情况,胡乱施针,后果不堪设想。
曾广俞还在想着对策,犹豫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边老许和许二兵已经知道曾广俞显然是靠不住了,所以是调转过来求萧山。
萧山则是表现出不紧不慢的样子,曾广俞一看,就知道对方有法子。
“罢了,罢了!”曾广俞也是满头大汗。他之前和对方打赌,说能治好许三兵的病,现在别说治病,再耽搁,许三兵小命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