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刻,李元厚便入了殿内,躬身行礼道:“老奴见过牙君!”
华锦瑞忙扶起他,“阿草快快请起!”又道:“阿草此番前来,可是那件事有了进展?”
李元厚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看了眼门口,低声道:“请牙君与我一道去暗室里详谈!”
华锦瑞点头。
二人一同走入里间卧室。华锦瑞掀起床上的被褥,打开一个暗格,又按动了下面的机关,随后,床旁边的一块方形地板开启了一个向下的通道。
随后,二人一同进入。
只是,他二人并未注意,在暗室门被打开时,总是一副对周遭事物并不关心的红雀,抬起了那双细长的眼眸,向里面瞟了一眼。
一入暗室,华锦瑞便急忙问道:“阿草,快与我说说,究竟如何了?”
李元厚淡笑道:“我出城这几日,亲自去了各州暗部的训练营。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已招收了三十余万兵力。此时,正在加紧训练之中,且,仍在继续招收新兵。若按此种进度,最多两个月便可招收至五十万兵力,待到明年年底,这些新兵便可成为一支精锐之师。到时,这支精锐之师便是牙君最强的兵刃!”
华锦瑞安心道:“好!一切都有赖阿草了!”
李元厚又一脸慎重道:“此事,除了你我知晓外,切莫让他人知晓!”
华锦瑞点头道:“阿草放心,这个我懂!”随即,又问:“那母后呢?也不能与她说吗?”
李元厚顿了一刻,道:“此事,还是不要告知她的好。毕竟她……她只是个妇道人家,恐有口无心,说漏了嘴!”
华锦瑞点头,“也好!那便听阿草之言!”
李元厚又问:“最近课业学得怎么样了?”
华锦瑞道:“之前落下的课业都补的差不多了!”
李元厚老怀安慰的点了点头。“好!好!那……最近在看什么书呢?”
华锦瑞道:“在看军事方面的书籍。”
“嗯!这个不错!”
闲聊了一会后,二人从暗室里出来。华锦瑞送李元厚出了殿门。
当华锦瑞返回书案,正要继续看书时,却发现案上那一碗人参鹿茸鸡汤已然见了底。
他眉头微拧,转头瞧了眼殿门,心说:“难道是花青偷了嘴?”随即又摇头,“花青从未这样大胆过啊!”
正疑惑时,便听雀笼里的红雀很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华锦瑞忙转移了视线,却见它正一脸惬意的闭了眼,侧卧在那柔软的白色皮毛垫上了!
华锦瑞瞧它了片许,又瞧了一眼那完好如初的笼门插闫,暗觉这只红雀好生奇怪!
先不说它吃食的习惯不同于其它鸟儿,就说它这侧卧的姿势,也不是一个普通鸟儿正常该有的样子啊!
再有便是,他发现那铺在鸟笼里的白色皮毛垫始终干净整洁,好像自打铺进去的那日起,便从未见过里面有过鸟屎。
暗道:“难道……这鸟儿都不拉屎的吗?”
虽心中疑惑万分,他却并未大惊小怪的声张,只是,夜里并未实睡!
夜半时分,一直假寐的华锦瑞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扑腾’声,他闻声不动,却豁然睁开了双眸,透过床前纱帘,瞧向床头桌几上的雀笼,影影绰绰的,便见那笼内已然没了红雀的身影。
他眉头微皱,将纱帘掀开一条缝隙,扫视一圈,便见那红雀竟在窗前的一盆木菊下,两只爪子正扒拉着里面的花土,好似在掩埋着什么东西!
随后,又飞到茶几上,跳入一杯未喝尽的茶水里,好一番洗涮后,飞身而出,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待身上的水渍散尽后,才又飞雀笼跟前。
见此,华锦瑞赶紧拉好纱帘,但仍是紧盯着红雀的动作。
又见它用那尖尖的小嘴轻巧的打开了笼门,钻进去后,再用一只小爪子,轻而易举的将那插闫插好。
随后,安然自若的侧躺在了那白色皮毛垫上,睡下了。
华锦瑞满眼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暗叹道:“这鸟儿可真是神了!”
第二日一早,他便一脸好奇的查看了那棵木菊的花土,见里面埋着的竟是一些鸟粪。
突然,他想起昨夜红雀用茶水洗澡的那一幕,摇头苦笑道:“我说,近日常常觉得夜里起来喝的茶水有些怪味道呢?竟是如此!这只可恶的小红红,真是叫人既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