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瑞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饭,一边时不时的瞧向她那张绝世容颜,偶尔间,瞧见她那紧裹着脖颈的衣领时,心中便生起了些许的疑惑。
这些时日,常与她在一起,他便发现炎雀的衣服有些奇怪。
按理说,在这炎热的夏季,大家都喜欢穿一些宽松些,露出脖颈的衣服,但炎雀的衣服却一如往昔的都是这种高领素裹的。
“难道……她那里有很难看的疤痕?”他暗暗猜测着。
炎雀见他时不时的瞧过来,皱眉问:“你不好好吃饭,乱看什么呢?”
华锦瑞被逮个正着,一脸尴尬,挠了挠头,“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这么热的天,你为何要把脖子捂得那么掩饰呢?你不热吗?”
炎雀下意识向上提了一下衣领,脸色有一刻的不自然,随即,冷声道:“我不热,赶紧吃饭!吃完饭,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呢!”
“哦!”华锦瑞应了一声,然后专心吃饭。但炎雀那下意识的动作和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却没能逃脱他的眼睛。
心说:“肯定有古怪!哼哼……有机会,我非要瞧个清楚不可!”
这时,客栈二楼突然传来一阵殴打责骂的声音。
一名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他骂骂咧咧的道:“你个赔钱货,哭什么哭?你娘都被你气死了,你现在还嫌老子命长,也想把我气死吗?”
随后,便听到一名少女哭着,祈求道:“爹!求求你,别把我卖了。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中年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都与那福财主说定的事了!你不去也得去!”
便见,一个满脸怒色的男人拉扯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少女向楼下走来。
众人都被他们的声音吸引,同时看向了二楼。
华锦瑞皱着眉,瞧着那少女一副凄凄惨惨模样,便有些于心不忍。随即,起身,正要训斥那中年男人时,炎雀却一把将他拉回了凳子上。
她皱着眉,低声道:“莫要多管闲事,小心暴露了身份!”
“可她……”华锦瑞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见她面色冷峻,便及时住了口。但仍是忍不住去瞧那对父女俩。
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喊道:“这城中谁人不知,那福财主就是个变态!这些年,有多少人家的女儿被他害死了?爹,你不知道吗?难道……你就真的如此狠心将我送入那狼窝里吗?”
那中年男人的脸上却未曾有过一丝动容,反倒一脸狰狞道:“我收了人家一锭金子,此番,已花去了大半,若你不去,死得人便是我!人家福财主说了,今日,若能将你送到他府上,便会再给我两锭金子!我怎能让这么好的财路跑了?”
“什么?爹你……你竟然……又去赌了?”那女子满眼痛心与失望。
便听有人议论纷纷!
“竟是个赌鬼?怪不得要卖女儿呢!”
“那可是一锭金子啊!就他这种嗜赌如命的人,卖几个女儿也不够他赌的啊!”
“这种人是要下地狱的啊!”
“……”
那中年男人见众人对他指指点点,苛责言辞颇多,便对众人怒吼道:“这是我家的姑娘,我卖了她管尔等何事?”
说罢,便托拉着泣不成声的少女向客栈外走去。
华锦瑞见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的拍了桌几一下,‘啪’的一声,众人全部转头看向他。
便见他不顾炎雀的阻挠,陡然起身,来到那中年男人身前,怒斥道:“这世间竟有你这等猪狗不如的父亲?本……本少爷我今日可是长见识了!”
那中年男人怒道:“我们家的事,岂由你来说三道四的?闪开!别挡了我发财的道!”
华锦瑞也知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无权过问,但眼见这可怜的少女,他又无法忍心不救,便忍着心中怒气,道:“好!适才你说那什么财主给了你一定金子,还要另付你两定金子是也不是?”
那中年男人没好气的说:“是啊!可这又关你何事?”
华锦瑞从怀中直接取出五锭金子,“那好!我出五定金子买下她,你可愿意?”
那中年男人的眼中闪着贪婪之色,便伸手要去拿华锦瑞手中的金子。然,华锦瑞将手向后一缩,问:“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中年男人连忙答道:“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啊!”
随即,华锦瑞招呼了店小二,让他拿来纸笔和朱砂,写下卖女的契书,又让他按下红指印。随后,将手中那五锭金子扔给了他。
又道:“此后,这位姑娘便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中年男人手捧着金锭子,哈着腰道:“少爷说的是!此后,她便与小人无任何关系了!”
“那还不快滚!”华锦瑞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令人作呕的东西了。
“是……是……小人这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