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应声进门,手中的托盘里正是徐宛凤方才换下的裙子。
徐宛凤见状秀眉一拧,“徐星隐,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劳累一日,徐星隐也乏了,侧身吩咐丹桂。
“丹桂,将你调查来的事情一一说于大家伙儿听吧。”
丹桂连忙应承下来,对着众人行了一礼才将方才所得一一道来。
“二小姐之所以被富贵追着咬,并非富贵本意,而是有人在二小姐这条裙子上做了手脚。”
丹桂话音一落,众人便纷纷将视线投向了那条裙子。
丹桂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那条裙子平铺于地面,指着裙摆处道。
“虽然味道极淡,但只要灭了屋里的熏香,仔细一闻便可闻出此处被浸了高浓度的骨头汤。”
犬类嗅觉灵敏,这是大家都知晓的,更何况骨头还是犬类极其喜欢的食物。
如此一来,为何富贵会追着徐宛凤跑,也就解释得通了。
事实上,被徐老夫人请来福宁院的路上,徐星隐就已经猜到了今日定会遭人责难。
所以,一早便派了丹桂去了大房那头取证。
至于怎么发现徐宛凤身上有问题的嘛,其实倒也简单。
先前在院子里时,富贵只追着徐宛凤跑,而旁边的徐宛眠和徐宛婕,却是连余光都没施舍半分。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一查,倒真叫她查出了些问题。
徐星隐回想期间,众人也从那裙子上发现了问题,徐宛凤气得脸都青了。
“明晓得我要去徐星隐院子里送东西,她院子里又有狗,竟给我的裙子上浸了骨头汤!究竟是谁要害我!”
徐宛凤的衣裙浆洗、收纳、熏香等,都是大房的丫鬟婆子负责的,旁人自然是不好越俎代庖去查的。
因此,余下的那些,便是大房自己要查清楚的事儿了。
“此事待大伯母、二姐姐查清之后,还请给我带个口信,也好叫我晓得这事儿到底是巧合,还是……”
徐星隐心里明白得很,说到这里时顿了顿,目光自徐宛眠和徐宛婕身上划过。
“有人刻意设计的。”
被狠狠打了脸面的徐宛凤,此刻也顾不得和徐星隐置气。
只一心想着,要回去好生惩戒屋里掌管衣服首饰的大丫鬟。
其母杨氏脸色也很是不好,但还是好脾气地应承了下来。
“皎皎放心就是,如若查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杨氏对徐星隐的称呼已经从名字变成了小字,自然是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杨氏给了徐星隐颜面,徐星隐自然也是投桃报李,笑道。
“此事既因富贵而起,我自然是会负责到底。改日我会将良医请上门来,替二姐姐好生看看,叫她不留一点疤痕。”
徐星隐前头请来了怀古先生给陈氏看病的事儿,杨氏是知晓的,因此颇卖面子地笑道。
“好孩子,你有心了。”
接下来的事儿,徐星隐也不欲掺和,上前几步搀住了陈氏的手。
“母亲,我送您回院子。”
陈氏点点头,又与杨氏轻声宽慰了几句,便跟着徐星隐一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