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曹天和问,“将军府犯的乃是欺君之罪,若不是圣上感念外祖父为国征战数载,全将军府的人都活不下来!你若是再这般胡闹下去,牵扯出了旁的事体,说不定将军府其余人也一个都活不下来。”
“曹天和!”
徐星隐从未如此大声的唤过曹天和的名字,可见如今已是愤怒到极点。
“外祖父是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旁人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外祖父头上就算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对徐星隐尖锐的质问,曹天和半晌才涨红着脸解释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星隐也慢慢冷静下来,阖了眸子轻语。
“此事我心意已决,不求表哥帮衬什么,只求你……莫要与我为难。”
说罢这句,徐星隐便转身径直进了房间。
曹天和颇为茫然地在外头站了会儿,直到宋青云路过叫住了他,两人才一道进了房间。
此时,人已到齐。
宋青云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瞧见徐星隐和田甜两位姑娘,连半分惊讶都无,只是客气地让人准备了茶水进来。
接着大家相互之间简单地认识了一番,便直切主题说起了银针案的始末。
按照眼下掌握的线索来看,四个死者之间没有丝毫关联,身份更是天差地别。
唯一的共通之处,便是几位死者都是死于夜间。
但仅凭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即兴作案。
若是如此,那么就会大大加大诸人揪出凶手的难度。
毕竟谁也不知道凶手还会不会作案,下一个受到威胁的人又是谁。
说到这里,众人皆是一筹莫展,宋青云瞧着大家都没什么主意,沉吟片刻做了决定。
“既然眼下暂无进展,不若我们还是接着银针为线索继续往下查吧。”
众人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表示同意。
宋青云见状又冲曹天和吩咐道:
“再过几日便是太子冠礼,此事重要非常,出不得差池。在太子冠礼前,你拿了我的信去给五城兵马司的人,与他们一道日日分批巡逻京城每个角落,不给贼人再次作案的机会。”
“是,大人。”
曹天和点头应下。
计划是好的,可结果却是几人忙活了一整日半点进展也无。
徐星隐一筹莫展地回到国公府,人还未进门,就被徐朝戈气势汹汹地骂了一顿。
“徐星隐!女子应以良善为本,这一点你不晓得?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兄弟姐妹之间同气连枝,更当以和为贵,偏生你睚眦必报,事事都要斤斤计较。
如今,家中几位姐妹因你之故受罚你心里不会有半分不安吗?祠堂那等湿冷之地,你可曾将心比心地考量过女子的身子怎受得住?
三姐身子那般弱,你也狠得下心叫祖母罚她跪祠堂,如今瞧见她高烧不退,你可满意了?”
徐朝戈说着,似不解气般地跺了跺脚,一副又羞又愧的模样,似乎与徐星隐沾上关系都是一种玷污。
“我怎么会有你这般的胞妹!”
他说。
“嘣”地一声,徐星隐听见自己脑子里根名为理智的弦乍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