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如此做派,余村长还有什么不懂的?
两人一路走来关系可见定是亲密的,且谈及关系时语焉不详,又如此欲盖弥彰之态,想必定是哪家逃出来的痴男怨女,来他们这穷乡僻壤避风头哩!
“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这等不宜摆上台面的事儿,余村长自然不会再提,只笑着应了两句便送两人出了门。
一出门,徐星隐就悄悄扯了景止尘的袖子问。
“咱们这样当真能行?”
“越是聪明人,越不能直接给他答案,给他个是是而非的遐想余地,言辞越破洞百出,他越会朝着我们期盼的答案去猜。”
徐星隐点点头,同景止尘一道往目的地去了。
景止尘选的落脚点是村尾的一户农舍,虽不比其他人家房子新,但农舍背后那片林子非常适合布置人手蹲守。
徐星隐自然没什么意见,点点头就同意下来。
农舍极小,除却主人家自家人居住的屋子,就只勉强腾出了一间儿房来。
房间不大好在还算整洁,徐星隐大致理了理也就能歇下了。
哪晓得徐星隐人就出去倒盆水的空档,景止尘这厮就似大爷一般倒在了床上,还嫌弃地冲徐星隐吐槽。
“你这床铺得未免太硬了些。”
徐星隐觉得景止尘应该庆幸下他皇太子的尊贵身份,否则自己也许早就动粗了。
按下想动手的想法,徐星隐咧着嘴扭头去同景止尘说话。
“无妨,小女子睡这床刚好,殿下尊贵自然受不得这等委屈。”
说着,徐星隐就上前两步扯了床上的棉被,景止尘却半寸都未挪动,一副你要躺便躺的模样。
“殿下,你……”
话才开了个头,徐星隐就被景止尘一眼给瞪了回去。
“隔墙有耳皎皎不晓得?”
徐星隐被景止尘这话噎得不轻,只得撇撇嘴小声道。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鹤公子?”
“皎皎怕不是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景止尘说着略微往徐星隐这边偏了偏头,明明很是正经的一句话,被他这般一说竟是让人无端漏了一拍心跳。
“你以前不是唤我鹤哥哥吗?”
“咳咳咳……”
徐星隐很没出息地被景止尘这话呛得眼泪花花,以前那是还小,现在能一样吗?
这般肉麻的话,徐星隐可喊不出口!
难得瞧见徐星隐如此难堪的模样,景止尘很不客气的笑了笑,从徐星隐手上抢了被子往身上一裹。
“睡了。”
一系列的动作流畅得很,看得徐星隐目瞪口呆,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恼火地开口。
“您不是嫌床硬?”
“没法子,谁叫这屋里只有一张床呢?总不能叫我睡地板吧?”
景止尘说着,还不忘捡了徐星隐的话来回敬她。
“毕竟我尊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