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
徐星隐借着曹天和的力道起了身,摇摇头。
“无妨,就是扭着了腰。”
曹天和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得亏徐星隐机警,否则这几个姑娘怕是早就没命了。
原来,一行人还在城门口与士兵纠缠时,徐星隐就察觉到其中许有刻意拖延之嫌,于是便与曹天一道不动声色地从旁边溜进了城。
留了大部队在外面做幌子,成功降低敌人的警惕性,这才得以保下几位姑娘的命。
徐星隐的确是扭着了腰,站着也不便弯腰,便叫了曹天和解开姑娘们的绳子。
徐宛蕸起了身,顾念着徐星隐受了伤也不敢碰她,就一个人站在那儿嘤嘤地哭。
惹得其他几个姑娘也悲切地哭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姑娘们的痛哭声。
此起彼伏的哭声,吵得徐星隐着实头疼。
好在大部队及时赶到,大家伙儿就井然有序地开始了问询与安抚,屋子里的动静也总算是小了些。
一行人也不预在荆州多待,以免生变,所以连夜便准备了几辆马车往京城赶。
问询也是在路上进行的,曹天和找了个略大点的马车,请了被绑的姑娘在车上问话。
除却徐宛蕸以外,还有三位被绑的姑娘,被绑的经历与徐宛蕸相似,都是各路神仙的“祭祀品”。
姑娘们被盘问之际,徐宛蕸作为国公府的小姐被请上了单独的马车,徐星隐陪着她一道上了车,顶了曹天和的差事与徐宛蕸交谈。
徐宛蕸大抵也是被这一遭吓着了,整个夜里都哭得没完。
徐星隐开始还耐心地安慰她,待到后面捂着尚且疼着的腰就发了脾气。
“哭哭哭!我倒想看看你这哭能哭出个什么名堂来?”
徐星隐被徐宛蕸哭得脑仁都要炸了。
“难不成你哭了这一夜,贼人就会愧疚得来衙门自首?抓不到贼人,就还会有旁的姑娘为此受害,你有这般多人替你奔走,她们却未必有此幸运。你难道忍心看着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因此毁了一生甚至殒命?”
“好,就算你不为旁人着想,好歹也怜惜怜惜自小护你爱你的家人吧。你可知道私奔这一遭府里都乱作了一锅粥,听见你被绑后三婶娘与祖母更是吓晕了过去,你自己逍遥快活过了,总归是要给府里一个交代不是?”
徐宛蕸倒是未曾想到徐星隐会连声质问自己,这下吓得连哭都不敢了,只委屈地扁了嘴忙叫徐星隐莫恼,又抽噎着絮絮叨叨地回应了几个问题。
徐星隐是最怕旁人哭的,见徐宛蕸一副委屈模样,自己也有些心软,例常询问了几句便不再深究。
停下来思忖了会儿,徐星隐又问。
“这些日子你在贼人手中,可有暴露身份?”
“不曾。”徐宛蕸摇摇头,“七姐姐放心吧,我绝不会累及国公府的清誉和姐妹名声的。”
行九的徐宛蕸毕竟年纪小,思虑得也并不周全。
徐星隐倒是不介意自己受些委屈,可她作为姐姐总归是要把其中利弊与徐宛蕸说清楚的,也省得她日后糊涂犯了浑。
“我并非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