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广宁侯府,这件事应该是吴玉兰搞得鬼,可这么就找了这两个蠢货来打前锋。
“王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过为了一个庶女,与贵妃娘娘交恶。”昌平伯夫人嫌恶的看了章楚楚一眼。
“再说了,我把她养大,现在不过是要她一点子东西,也是应该的。”
“夫人的意思是,你把她养大,就算要她说的命,她也该找把刀立即自刎,还要注意着不把血溅到你身上?”林妙冷冷地道。
昌平伯夫人知道章诗诗刚才的几句话都被林妙听了去,但还是硬着脖子;“是又如何,我把她养大,她就该事事听我的。”
“王妃,臣妇毕竟多活了几十年,劝王妃一句,不过是个妾而已,在宁王府也是个玩意,王妃何必为她费心思,横竖,这件事对王妃没有坏处。”
在昌平伯夫人看来,不管哪个主母都不愿意见到妾室好,林妙自然也是这样的,甚至觉得自己这样是在给林妙出气。
“谁说没什么坏处了?”林妙笑道。
“夫人想强抢我们宁王府的东西,本妃怎么能不管?”林妙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威势。
“王妃说笑了,臣妇怎么敢。”昌平伯夫人不知道林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知道林妙是不高兴了,也不敢再大发厥词。
“昌平伯夫人只记得楚楚是府中的庶女,自然该事事听你的,可夫人已经忘了,她已经嫁人了,现在就是我宁王府的人,她的东西也是我宁王府的东西,夫人现在不是在抢我宁王府的东西吗?”林妙语气淡淡的,却是在说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章楚楚是妾,妾的身份再卑贱不过,她现在连人都是宁王府的是,更何况这点都是林妙赏下来的东西。
“王妃的意思,是她出嫁了,就能不孝顺我这个嫡母了吗?”昌平伯夫人厉声叫道,她倒也没有把章楚楚当成女儿,但她觉得,章楚楚生而卑贱,就该时时被她踩在脚下不得翻身,哪怕她已经嫁了人。
“夫人别忘了,楚楚是妾。”林妙沉声道。
章楚楚虽然是上了玉碟的侧妃,可她也只是妾,妾的亲戚是不能被当做正经亲戚的,所以章楚楚以后只能以林妙的娘家为娘家,以林妙的亲戚为亲戚,而昌平伯府,只能永远是她的过去式。
“王妃竟如此狠心,让她连父母都不认?”昌平伯夫人不愿意相信正经踩在脚下的庶女竟然再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质问林妙。
“夫人不妨问问楚楚的意思。”林妙把问题抛给了章楚楚。
昌平伯夫人也把目光转向了章楚楚。
“王妃说的是,楚楚既然已经嫁进来了,以后便只是宁王府的人,虽感念父母的恩德,却也只能来世再报了。”章楚楚淡淡地说道。
对于昌平伯府,她没有任何留恋,那个地方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伤痛,如果可以,她连回忆都不想回忆,她以后,只是章楚楚,和昌平伯府再无瓜葛。
可是饶是不再怀念,饶是恨之入骨,但说出这话以后她的心很是忍不住痛了一痛,以后,诺大的时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再没有人跟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楚楚的话夫人也已经听到了,还是早些回去准备章小姐的亲事吧,想必夫人也不想我去跟皇后娘娘说话吧。”
虽然跋扈了点,但林妙也不想把怎么一个花季少女送到黄觉寺去,至于定北侯府那边,自己再找个人去提醒一下就是了,想必昌平伯夫人没有完成袁夫人交代给她的任务,袁夫人也不会再为她奔走吧。
昌平伯夫人再也站不住,直接起身离开,可是走了两步也不见章诗诗跟上来,回头叫道;“诗诗,我们走。”
“这些东西本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扣下我的嫁妆。”可是章诗诗却舍不得走,她舍不得这一地的好东西。
“章小姐要是愿意留着也行,到时候直接让皇后娘娘直接从宁王府提人。”林妙淡淡地道。
“你……”章诗诗还想再骂,却被昌平伯夫人拉走了。
“难道你真的想去黄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