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却并未搭话。
“兵临城下,我以为这样的场景我此生只能在书中一窥究竟了,却没想到还真的让我遇上了,如此盛景,父皇应该也没见过吧。”顾子渊问道,话中不辩情绪。
他蛰居范州多年,见过的最大阵仗也不过是剿了个匪,至于真正的战场顾子渊却是不曾见过的。
饶是他熟读兵书,也这样的大军面前说不出一句话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兵,无将,无粮,这场战事,没有任何胜算。
齐皇也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宁王府和祁王府果真是狼子野心,这不就反了吗,事到如今,齐皇扔不想承认是自己错了。
“父皇口中的乌合之众,现已兵临城下,还请父皇示下,该如何破解眼前局面?”顾子渊冷声问道。
齐皇一口一个乌合之众,可是这群乌合之众不过数月,便从宁州城打到了天京来,反倒是他们,毫无抵抗之力,倒真附和齐皇说的那句乌合之众。
“父皇说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现顾元熙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想必父皇也做好跟天京城共存亡的准备了。”顾子渊沉声道,丝毫不理齐皇愈渐铁青的脸色。
所谓知子莫若父,齐皇了解顾子渊,顾子渊同样也把他这个父皇看得透透的,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小命,指望他和江山社稷共存亡,那是不可能的。
齐皇确实贪恋权位,可是更惜命,毕竟,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父子俩默默地来,有默默地离开,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顾子渊求了好多次的罪己诏终于颁下来了,还是齐皇亲笔,只是,已经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