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傅还穿着上朝的官服,回到家这么久了也没换,也不知是太忙还是一时忽略了。
他正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只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火光摇摇晃晃。
然后,张太傅将写好的纸折起来,放进一个盒子里面,起身往后面走去。他扭了扭花盆,墙壁上出现一个暗格。
沈长歌眯着眼睛,凝视着张太傅的动作。其实很多人家里都会有这样的暗格或者密室,用来存放重要的东西,或者藏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太傅把盒子放进暗格里面,然后就把暗格给关上了,他走到窗户边,目光有些凝重。
大约站了一刻钟之后,张太傅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张太傅离开书房之后,沈长歌和阿音才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阿音有一门技术,就是擅长撬开任何样式的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书房的锁给卸了。
走入书房之后,沈长歌不敢点灯,以免让张府人发现,她借着夜明珠的光,打量着书房内的东西。
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些厚重的书册,没什么特别的。
沈长歌朝那面墙壁走过去,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花盆上。
阿音走过去,意图模仿张太傅的动作,沈长歌却叫住了她,“不可轻举妄动。”
阿音眉宇有些疑惑,“他刚刚不是......”
沈长歌向来多疑,她总觉得这一切有些诡异。触碰了这个花盆,说不定就等于触碰了什么机关,到时候得不偿失。
“也许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多一个心眼比较好。”
阿音:“小姐,那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
沈长歌转了一圈,“走,去张芸儿房间。”
......
张芸儿正睡得香甜,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沈长歌双手抱胸,坐在张芸儿床榻侧,拍了拍她的脸。
张芸儿醒过来,一看见沈长歌,立马被吓出来一身冷汗,“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嘘!”沈长歌捂住了张芸儿的嘴巴,“小声点。”
张芸儿的睡意在看见沈长歌这一刻里,已经完全消散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来是干什么?”
“我来向你讨个东西。”
“什么东西?”
“久闻你父亲是书法大家,我想讨要一幅他的墨宝,你这里应该有吧。”
刚才,沈长歌在书房的时候,她觉得每一个地方都透露着诡异,便不敢随意拿动,便想着来张芸儿这里。
张芸儿脑子不是很聪明,根本猜不透沈长歌的意图,也没多想,如实道:“我这里只有些零零散散的书信,是父亲亲笔所写的,你要的话,就拿去吧。”
沈长歌要张太傅的字迹,是为了查明一些事情,但她不会直接告诉张芸儿,便道:“你得空的话,多去宫里走走,尤其是你姐姐那里。”
张芸儿心里始终恨极了丽贵妃,这种仇恨,是姐妹之间多年来的根深蒂固,越是至亲姐妹,就越是难以释怀。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为何让我多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