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门突然开了。
大智哥皱眉道:“小江,你什么态度?我跟夏老太亦师亦友,你敢拦她老人家?”
“谁他妈跟你亦师亦友?!”
夏老太跺了下拐杖,满脸强势道:“老娘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大智哥咧嘴笑道:“瞧您这话说的,好像看过我穿开裆裤似的,会长针眼的。”
扑哧。
江陵故作夸张地笑出声。
夏老太却怒目圆睁:“你们这帮北莽出来的,都他妈一个尿性!目无尊长,道德沦丧!”
大智哥往嘴里扔了根烟,倚着门,吊儿郎当道:“也就是爱开个伦理梗的玩笑,没您说的这么夸张。”
“张大智!”夏楚怒视大智哥。“对我母亲尊重点!别以为你儿子是张向北就无法无天!我夏楚,也不是吃素的!”
“哦。”
大智哥耸肩,努嘴道:“老太太请进,我刚跟令郎友好交流了一下,他现在可能有些乏了,少聊会,别打扰他休息。”
众人一拥而入,搞的大智哥都没下脚点了。
“我的儿啊…”
夏老太刚进病房,就扔了手中的拐杖,一个猛子扑在了病床上。
瞬间泪眼婆娑,差点哭厥过去
“妈…”
夏侯口齿不清,嘴角溢出了血水。
浑身被绑的跟木乃伊似的,动弹不得。
“儿啊,你这头发,怎么比妈还要白啊?这帮天杀的,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夏老太哽咽道。“这还是我万夫莫当的勇猛大儿吗?”
夏侯眼泪狂飙,想起这二十年暗如天日的摧残与折磨,心如刀绞。
“儿啊。”夏老太抹了抹眼泪,满脸憔悴道。“他们想要什么,你给就是了,想听什么,你说就是了,何苦为难自己啊?妈知道你打小就讲义气,重感情,可你就不能心疼心疼老妈?你知道妈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夏侯鼻头一酸,咬牙道:“妈,儿子不能说啊,说了,就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胡说八道!”夏老太颤声道。“就这小大智,老娘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亲口答应过老娘,只要你一五一十地说,他立马就把你无罪释放。”
“你信不过张大智,还信不过老娘吗?”夏老太泪流满面道。“天底下哪个当妈的,会骗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