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山装点上那三支香之后,那些狂躁的黄皮子似乎对这三支香非常的畏惧,它们不再疯狂而是往后退去,退到了那三支香之后,中山装看着那些虽然退去却没有离开意思的黄皮子对我们说道:“都进屋吧。”
此时的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三叔虽然一直在叫着要砍死这帮黄鼠狼给爷爷报仇,可是他身上遍体鳞伤几乎已经无法动弹,刚才若不是中山装的及时赶到,三叔几乎都要命丧这帮黄皮子之口。
而中山装则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屋子的门口。
他死死的盯着这帮黄皮子。
同样的这帮黄皮子也盯着他。
黄皮子的眼睛里依旧可以看出不甘和愤怒,它们没有走,却也不敢越过那三支香。
等处理好了三叔身上的伤口,昆仑走出了屋子,他面无表情的要走向那一帮黄皮子,这帮黄皮子不是第一次在昆仑的手下吃亏,看到昆仑杀气腾腾的朝它们走去,它们也纷纷的后退不敢跟昆仑正面的交锋。
“昆仑,回来。”中山装道。
昆仑回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中山装。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我都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永远护着这一家人,黄皮子杀之不绝,只要这一脉不绝,它们的报复便会不死不休。再继续杀它们,只会让这个死结越来越深。”中山装叹气道。
大伯也在屋子里叫昆仑道:“孩子,回来吧。”
昆仑无奈的点了点头回到了屋子,三叔怒骂道:“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该死卵朝天,谁怕谁?”
大伯拍了拍三叔的肩膀道:“老三,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他和昆仑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他们走后黄皮子再来,谁又能挡住它们?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料理好爹的身后之事,不要在平生祸端。”
三叔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我不靠任何人,也不怕它们,大不了一死,但是这仇我一定要报。”
大伯叹了口气,给火盆里添了一把纸钱,三叔的脾气我们每个人都了解,他说这样的话也绝非是口头上发狠,必然是要言出必行,三叔虽然平日里跟爷爷不和睦,但是他们之间却有浓浓的父子之情,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中山装就这样坐在门口坐了一夜,中间续了四次香,只要中山装在,那三支香在,黄皮子也不敢越雷池半步,等到鸡鸣三晓天边亮起鱼肚白的时候,那帮黄皮子终于带着不甘退去。
第二天一天却也正常,正如村子里的人不知道爷爷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一样,昨晚家里发生的一切外人自然也不得而知,三叔在天亮之后便离开了家,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回来之后带了他的那一帮兄弟回来,他的这帮子兄弟每个人手上都带着砍刀,三叔摆明了架子就是今天晚上若是那帮黄皮子再敢过来就要死磕到底。
大伯去劝了三叔半天却劝不动他,最后只能去把中山装叫了过来,中山装来之后看着三叔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做事不能全凭着自己的脾气。”
“你教了昆仑一身本事,在前天晚上救过我,救过这一家人,我林老三承你天大的人情,不管任何时候你哪怕是想要我林老三的命,我要是眨一下眼睛便不是个男人,但是这件事你别拦着我,你不是我家里人,犯不着因为我家得罪这难缠至极的黄皮子,但是我林老三不怕。别说有杀父之仇,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别人欺负上门当缩头乌龟的道理。今天晚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是赚,林更臣死了,我林老三拼了命也要护得林家周全!”三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