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褚宴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觉得腹中一痛,他低头看下去,一把匕首从他腹中滑下,哐当地掉在了地上,匕首没有没入很深,只是刺穿了皮肉,往下一拉,不致命,是她的一个反击的信号。
褚宴大怒,一手捂住腹部,反手一巴掌打了过去,“你疯了?”
肃王妃嘴角渗出了鲜血,她不怒反笑,笑得极其阴森,“没错,我是疯了,告诉父亲,别惹一个疯子,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杀了我无用,杀了我,褚家的那些丑事一样会被公告天下,这些年韬光养晦,为了寒儿,我也培植了一些人,所以,不要想着两边讨好,也别想着置身事外,有些事情,褚家需要付出代价就别想逃脱。”
褚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狠,“你是真不要宇文芙的性命了?”
她冷笑,“我连我的性命都不要了,要她的性命做什么?你们要拿她的性命,尽管拿去,不过啊,我也得提醒你一句,我不在乎她的性命,摘星楼却在乎,摘星楼里的疯子也不少。”
褚宴盯着她,冷笑,“哦?看来,说不在乎是假的,若真不在乎,何必拿
摘星楼压我?妹妹,你始终还有软肋,有软肋就没办法做到孤注一掷,你斗不过父亲,如果想让宇文芙好好地活着,这一刀,就算是褚家欠你的还给了你,别再执迷不悟!”
褚宴说完,睥睨她一眼冷笑卷袍离开,鲜血落在白玉石地板上,散开一朵朵的红海棠,刺着肃王妃的眼。
肃王妃倔强地看着他走,眼底有一丝软弱试图泛上却被她随即压住,眸子一瞪,便是越发的冷狠。
秋耳死了的消息传回来清竹园,苏洛清怔了一下,缓缓地看着嬷嬷,“去跟王妃吃了一顿饭,就暴毙了?”
“是的,抬出去的时候是卷着席子,没能看到尸体,小姐,奴婢心里总有些不安,肃王妃似乎有些偏执了,加上如今方家那边也不愿意妥协,她会不会做出更过激的行动来?”嬷嬷担心地道。
苏洛清想了想,道:“走,去摘星楼找姐姐说说去。”
主仆三人去了摘星楼,落蛮正打算出门去,见她们来到,问道:“什么事?”
苏洛清执着她的手腕,轻声道:“大姐,秋耳死了,死在庄梅园的。”
“她该死啊!”落蛮说。
苏洛清眸子沉了沉,“但,无端的为何杀了秋耳?我怕她对云烟下毒手。”
“不至于吧?云烟肚子里的孩子是宇文寒的,那可是宇文寒唯一的血脉了。”
苏洛清摇头,“云烟的肚子如今已经七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就能生,等云烟生完,她
必定会留子去母,大姐,还是要想个法子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