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必须是要作出处理的。”宇文啸道。
太皇太后点头,看着他问道:“你希望哀家如何处理?”
宇文啸沉声道:“按照律例,她以活人殉葬,是死罪!”
太皇太后压压手,“若是按照律例,那这事就不该哀家处理,哀家不过问朝政。”
她看着宇文啸,眼底有沉冷的光芒,“且一旦按照律例处置,你父王能否置身事外?这件事情,他是否全然不知晓?”
“父王不知晓。”
“你父王不知晓,但褚氏说他知晓呢?褚氏说都是他的主意呢?”
“所以她必须死,人一死,盖棺论定,方罗也不会再敢嫁祸父王!”
太皇太后道:“这就是一个问题了,你若要处死她为你媳妇报仇,那就得搭上你父王的前程或者性命,你知道的,你父王一旦出事,满朝文武,怕是除了你岳父之外,无人会为他说一句话。”
宇文啸无奈地道:“所以,我这才蹲了个大早,求老祖宗出手。”
父王为人其实不差,虽然是亲王但是从不仗势欺人,但名声在这里,戴绿帽的男人,是被人所轻蔑鄙夷的,谁为他说话,谁就是为窝囊代言,没人愿意。
“哀家要处死她又不牵连肃王府,不能以北唐律,就得另外寻一个由头,但是什么原因使得哀家非要赐死她不可?百姓只需要一个结果,她死了是最好的结果,死人不会说话,哀家也赞成你的说法,只是你得有一个说法。”
宇文啸看着太皇太后,问道:“您是不是已经想到这个说法了?”
太皇太后看着他,“但哀家只怕你不同意。”
宇文啸听她这样说,心里头就已经明白了,他一时没说话,有些犹豫。
太皇太后喝了一口茶,道:“陪哀家用个早膳,也给你考虑半个时辰。”
早膳端了上来,一锅小米粥,几块红薯,两个鸡蛋,两个馒头,三样咸菜,太皇太后吃早点的时候,和宇文啸是神同步,吃得极快,且不说一句话,行军打仗时候的习惯便是过了几十年,依旧改不过来。
等吃好了,太皇太后擦了擦嘴巴和手,看着他,“这样做的话,弊端在于袁家和你的误会会持续加深,而大概你心里也会不舒服,因为你认为害你母妃的人不是她,且一旦她入罪,你再也没有办法让真正陷害你母妃的人以此罪名入罪。只是,事分两面看,有弊必也有利的一面,这王府里的事情,哀家可以名正言顺地干预,且以陷害正妃的罪名处死她,可以把你父王撇除在外,也可以为你母妃正名,换得此身分明,不管背后陷害她的人是不是褚氏,但必定是姓褚的,且当年的事她就算没有参与其中,但她是知情者,知情不报,若按照军纪论处的话,同罪,所以,她一点都不冤枉,一点都不无辜。”
这是一个取舍的问题,宇文啸在吃饭的时候脑子里就过了几次,他点头:
“是,一切听老祖宗的!”
太皇太后扬手,“来啊,准备文房四宝!”
旨意由太皇太后亲笔所写,但凡书写懿旨,她从不假手于人,因为,她很有危机意识,字迹很难模仿,但她的印鉴却容易被人拿到,所以,自打当初当了皇后开始,她颁布所有的懿旨,都必须亲自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