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天的语气依旧噙着火,“你还要巧言善辩什么?!你说你无罪,难不成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在造假?!”
面对夜盛天的质问,盛念念俏脸严肃的看着他道,“儿臣并非说太医们作假,儿臣治疗人的手段的确有点奇怪,但绝对无害,这些药瓶是儿臣独有的医疗工具,它们都是一次性的,使用过后,就会被儿臣扔掉。”
“在扔掉它们之前,儿臣还会先集中放置起来统一进行消毒,当时的药瓶应该是干净的,并没有瓶口那一圈乌青的痕迹在,这一点,张公公应该很清楚。”
张公公闻言恍然,忙不迭的点头,“回皇上,老奴确实是看到寒王妃给这些瓶子都冲洗过,当时老奴还多嘴问了一句,也凑近看了看,的确没有这些痕迹。”
“但是今日太医们说要检查,老奴便找出来了,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有了毒药的痕迹啊。”
可夜盛天眼里的疑虑却依旧没有打消,“照你所说,这个瓶子也是只有你一人碰过,如此稀奇古怪的治疗手段,在大楚本就闻所未闻,你如何自证这瓶子里的东西,本就不是毒?”
盛念念尽管恼火有人要害她,心态却四平八稳,沉声回道,“人们对未知事物有所恐惧很正常,但这就跟一开始银针救人一样,谁都不相信有效果,但事实证明,效果斐然。”
“吊针也一样,若是没有治病救人的效果,皇爷爷昨晚不会精神那么好,并且按照这位孙太医所说,儿臣瓶口上的是剧毒,若当真是儿臣蓄意下毒,皇爷爷应该当场就出事了,不会等到今早才发作。”
众人闻言,又微微蹙起眉头来。
说的有道理啊,既然是剧毒,怎么还能等到现在才发作?
夜盛天的眉眼微微松和了些,夜无渊紧绷的心弦也微微的松懈了点。
那个孙太医的脸色却微微一变,微不可查地咬了咬牙。
皇后和盛盈盈的脸色却有些泛冷,卫王则眉头紧锁。
盛念念立马乘胜追击,“最重要的一点,各位太医心里应该也清楚。”
“失心的毒,一旦沾上,就绝对洗不掉,既然如此,那儿臣的瓶子,又怎么可能先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现在才出现痕迹呢?”
夜盛天半眯眸子剜着孙太医,“寒王妃所言可是事实?”
孙太医不敢隐瞒,只能点点头,“确实如此。”
其余几位太医也跟着点头赞同。
盛念念看了一眼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太上皇,立马朝夜盛天拱手道,“所以父皇,儿臣绝对是被人栽赃嫁祸的,还请您先准许儿臣立即给皇爷爷诊治,看看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她其实十分着急,不仅仅因为太上皇现在是她唯一的靠山,绝对不能出事。
更因为如今罪名扣在了她头上,她若是不处理得当,今日一定葬身在这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