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孩子又有什么错?
他们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凭什么要替大人背负肮脏?
而且,在那时。夏栀急需一个填补心灵创伤的慰藉。
所以,安迪就成了她的儿子。
只是,这样的话,霍怀琛会明白吗?
霍怀琛睨向她的目光。愈渐犀利,森寒,"所以,你是在替你的仇人养儿子吗?你忘了你的亲生骨肉吗?"
"没有!"
夏栀的冷静。在这提及孩子时,瞬间瓦解。
她捏紧拳头,低着头,声音绷得紧紧的,"那是我这一生的痛,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从出事以后,我就害怕夜晚的来临,只要入睡。就能看到他张着小手,满身是血的朝我走过来。"
她开始哽咽。那是压抑太久的释放,但是。她却不想他看到她的眼泪。
她不惧他的嘲笑,却害怕他冰冷的丢下一句"罪有应得"。那真的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意外的,旁边的男人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霍怀琛眯紧黑眸凝住她,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痛苦,竟让他无法直视。
宴会仍在进行,霍怀琛端着酒杯,与其他人轻碰后,缓缓送到嘴边。
透过杯沿上方,被迷雾覆着的眸,始终都凝向背对他的夏栀。
这时,夏栀起身,悄然离开了宴会厅。
霍怀琛招手叫来连衡,对他耳语几句,连衡立即应声,也朝大门走去。
霍怀琛轻摇杯身,一双眸压得极低,神情若有所思
返回霍宅,霍怀琛懒洋洋的脱掉外套,随手扔掉,颀长的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想了想,掏出手机拔出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