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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皇太后钮祜禄蘅芜赐容嫔和卓雪香酒,命雪香自行了断,纯贵妃苏云听了奴婢奸细的挑唆,猜疑愉贵妃香玉暗中把容嫔出卖,与愉贵妃香玉痛彻心扉地吵了一顿。
御花园,愉贵妃香玉失神落魄又肝肠寸断,在这花翻蝶梦的花园,铅云低垂,她的耳边似乎都是冷嘲热讽与冷言冷语!
在这阴暗的世间,她茕茕孑立,孤标傲世,目无下尘,虽然孤掌难鸣,但是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初心!
在这延禧宫,她在这川流不息,物欲横生,又喧哗鼎沸的噪音中,坚韧地坚持着自己,她孤高自许,一直完美地质本洁来,但是,这个世间的风刀霜剑,早就让她鲜血淋漓又晕头转向,她的心,也千疮百孔。
令贵妃魏馨燕躲在后宫的旮旯,仍然在自作聪明,痴心妄想这一次的挑唆与对愉贵妃的总攻,可以逼愉贵妃香玉走投无路。
但是魏馨燕最终在现实中,不寒而栗!
御花园,愉贵妃香玉觉得自己的脑袋眩晕,刚想喊紫鹃,突然从钦安殿旮旯,冲出了气势汹汹,云鬟叠翠又长袖青琚的懿妃与忻妃惇嫔,这几个毒妇今日盛气凌人,雍容华服,懿妃故意穿了八宝苏绣团花大氅,步到愉贵妃香玉的面前,对着愉贵妃香玉淡漠一笑道:“愉贵妃,你暗中出卖了容嫔,骗皇太后把容嫔赐死,你真是蛇蝎心肠,心狠手毒!我们后宫的妃嫔群情激奋,义愤填膺,今日,本宫要代纯贵妃娘娘亲自问愉主儿,是不是你杀了容嫔?”
“懿妃,本宫是贵妃,你该向本宫欠身行礼!”愉贵妃香玉,孤傲地罥烟眉一竖。
“哈哈哈,愉主儿,你是贵妃?本宫今日把真相全都在光天化日抖出来,你虽然改了珂里叶特氏,但是,人尽皆知,你是上三旗的正白汉八旗包衣,你就是个小南蛮子,你这么卑鄙的出身,也敢说自己是贵妃?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愉贵妃淫荡无耻的大名,京城内外有人不知晓吗?”懿妃娥眉一挑,对愉贵妃香玉卑劣残酷地嘲讽道。
“本宫的身份是南蛮子,但是懿妃,今日在本宫的面前颐指气使,你不配!”愉贵妃香玉,瓜子脸气得惨白,黛眉紧蹙,怒视着盛气凌人,故意口出狂言的懿妃,坚韧地昂着头,从懿妃的身边飘飘步过。
“贱人!你杀了容嫔,还敢在皇宫这般的盛气凌人,擅作威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懿妃身边的忻妃,故意用自己的花盆底绣鞋,把愉贵妃香玉凶恶地绊倒在地上。
懿妃的花盆底绣鞋,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踩在愉贵妃香玉的芊芊玉指上,痛得香玉牙关咬紧。
“贱人,说,容嫔是不是你害死的!”懿妃杀气腾腾地大声咆哮,丑态百出地在御花园众目睽睽下,扬起了下巴。
“懿妃!佟佳香草,你妄想混交视听,恶意借容嫔雪香的死,在后宫煽动对本宫的迫害,你真是恬不知耻,本宫告诉你,害死容嫔,本宫没有!”愉贵妃香玉倔强地眉尖若蹙,黛眉倒竖,怒视着颐指气使,气焰嚣张的懿妃,一身是胆又义正辞严地大声回答道。
“贱人,你这脑袋太聪明了,今日在御花园被本宫抓住,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没有?你说对了,皇上没有了,永远没有了!还妄想反击老娘?老娘今日要你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冷酷又残忍的懿妃佟佳香草,仰面大笑,手执一块石砖,就向愉贵妃香玉的小两把头凶狠地拍去。
御花园,万春亭,鲜血淋漓又血流成河。
“皇上,大事不好了,愉主儿在御花园,被刺客打伤了!”养心殿,弘毓正在大殿与军机大臣傅恒等人会议,这时,只见太监李盛,手忙脚乱又趔趔趄趄地跑进养心殿,跪在弘毓的脚下,气喘吁吁地禀告道。
“李盛,愉贵妃被刺客打伤?你说,是谁打伤愉贵妃?御花园岂能潜入刺客?”弘毓龙颜大怒,大声质问李盛道。
总管太监李盛却闪烁其词。
弘毓心急火燎,目光如炬,他迅速拉着太监李盛,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向了御花园。
就在这时,十几名黑衣刺客突然从宫墙飞下,向弘毓扑来。
弘毓见这些刺客,手中的刀都集中向自己斫搠,而且特别的猥琐阴毒,只见那寒光闪闪的宝剑,都凶恶地向自己下身戳来,弘毓龙颜大怒,怒气填膺,只见他眼明手快,手中的宝剑上下翻飞,横扫千军,说时迟那时快,把一名刺客的腿砍断。
宫墙血肉横飞,几名刺客见这弘毓不但无畏无惧,还余勇可贾,武功盖世,十几名蒙面人,把弘毓围在垓心,弘毓瞥着这几个黑衣匹夫,那嘴角一抹冷笑,手中的宝剑分花拂柳,若风驰电掣,黑衣刺客血肉模糊,被弘毓杀得鬼哭狼嚎。
一名被砍断左臂的刺客刚想逃跑,只见弘毓一声何满子,手中的宝剑,迅速盖顶,把那刺客的头只一剑斫飞,甬道顿时血流成河。
“皇上为何要把这个唯一活着的刺客亲手砍头呢?”李盛询问弘毓道。
“欺辱朕愉贵妃香玉的匹夫,朕一个都不许他活!”弘毓目视着宝剑上的鲜血,忽然昂首长啸道。
御花园,弘毓亲自抱着那鬓乱钗横,头破血流的香玉,回到了延禧宫。
窗棂外,大雨滂沱,钱太医跪在愉贵妃的床榻前,弘毓亲自为仍然在这床榻上昏睡的愉贵妃香玉,小心翼翼地包扎了头部。
“启禀皇上,臣请皇上放心,虽然愉主儿的头部被刺客的钝物砸伤,但是只要每日服臣的这个方子,两个月后,愉主儿一定可病愈。”钱太医钱玉郑重地向弘毓禀告道。
“钱玉,朕怀疑,这暗害兰儿的凶手,不是刺客,可能是宫里的人!”弘毓目视着钱玉,小声道。
“皇上,臣也怀疑,用钝物公然砸伤愉主儿的凶手,好像是一女人,不像是刺客刺杀,凶手砸伤愉主儿的凶器,臣也找到了,是一石砖。”钱玉向弘毓拱手道。
“钱玉,暗害愉贵妃的凶手,一定是后宫妃嫔,那些刺杀朕的刺客,也是后宫的妃嫔暗中收买的东瀛武士!”弘毓对钱玉,郑重其事地说道。
延禧宫,昏睡的愉贵妃香玉,在寝宫睡了几日,这日黎明时分,当她睡眼惺忪时,自己的眼前,五阿哥永琪与紫鹃月悠正在伺候。
“永琪,额娘没有事,你去早朝吧!”愉贵妃香玉一脸和蔼地嘱咐永琪道。
翊坤宫,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因为御花园的大事,躲在寝宫一直闭门不出,纯贵妃苏云,还在对容嫔的去世,痛不欲生,伤心欲绝,这时,钱太医钱玉暗中向纯贵妃苏云禀告道:“纯主儿,容嫔虽然在那日饮了鸩酒,但是这酒秘密被颖主儿暗中偷天换日了,所以臣现在在永和宫暗中为容嫔主儿治疗,现在容嫔主儿病愈,已在永和宫安然无恙了!”
“钱太医,你说的全部千真万确?”纯贵妃苏云不由得喜不自胜。
“纯主儿,上次您是真的冤枉了愉主儿,暗中让颖妃把皇太后的鸩酒偷梁换柱的人,就是愉主儿!”钱太医向纯贵妃苏云拱手,真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