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在那枯干的枝头上嘎嘎的鸣叫,为何它却不去南方越冬呢!是否有了在北方越冬的本领就
不用踏上远征的行列呢!
水库里面一放水,多年不见水滴的大渠也唱起了浪卷的歌声,清音滚滚,仿佛诉说着内
心的惆怅,得以倾泻的畅快和那无拘无束奔流的情怀,又不禁让人驻足观望。那曾是我们一
起留下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
听那不羁的声涛,潺潺之音,不知流向何方!又会遇到怎样的知音,侵入谁的心田。水
流依旧清澈见底,那曾包容着无数鱼儿,欢腾踊跃着,穿过鱼鳃,温柔地抚摸着鱼儿的娇躯,
任它在自己的心里穿梭、跳跃。不用任何语言去阐释,就像鱼儿生命的意义,只在鱼水之间。
之后就再也没有凌珊的消息了,我也去了上海。总以为只有拼命工作,埋头苦干,就可
以忘记一切忧愁烦恼,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里又闪现出凌珊可爱的微笑和站台上泪流满面
的样子,不知道那眼泪是为谁而流。是为对自己命运不公的声讨和无奈?还是为了我们共同
面对的分别,亦或是故土难离。
在上海一家报社做编辑的日子,一晃几年的时光已然流逝,早已升任主任的我,对她依
然念念不忘,从来未曾间断过的想念,只在喧嚣之中暂时搁浅。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回到了
那个操场,门前的小溪,多少次午夜梦回,都做着同一个梦,梦见那个低矮的房子,凌珊在
门前眺望的神情,永远刻在心底。
在报社任职其间,自己也开了一个文化公司,专门做图书出版。心中一直有一个心结,
暗暗和自己较劲。脑海中始终浮现那个埋藏在心里的歇斯底里的凌珊说的话。我不甘心。我
还小,我要出去。你忍心看着我这么早就成了黄脸婆,跟着你过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没钱的
日子。这就是这些年为什么一直苦苦奋斗所要证明的自己,我的心里又何尝甘心。
感情的世界依然一片空白,那个真正不甘心的应该是我。我要证明给我自己。也要证明
给凌珊看,当初离开我是有多瞎。只是这些年始终没有联系,算来分开已经有六年了。不知
道她现在怎么样?
一切稳定下来,有了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过去的点滴生活,突然好想听听她的声音。我想
我是能够找得到她的。但是却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为什么要联系,想要
告诉她我的近况?还是要听到她过得不幸福的消息,发泄心中的不满,让她后悔,给她
折磨。这真是我想要的吗?我怕了自己。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只能是一种痛苦。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