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有点发热,有种干了坏事被人发现的错觉。
出了主院姜宴还是照样把凌岫抱回去。
凌岫这才注意到姜宴的院子在西边,下人不是很多,只有洒扫的以及管起居的健仆。
西边大院原来是姜宴父母的住处,隔壁小院子就是婚房所在。
凌岫看着院子门头上的匾额有‘净明院’三字,笔力遒劲潇洒。
心中一想便知道这是姜宴父亲的笔墨。
进到主屋新房,姜宴把凌岫放在床边,“阿岫,你哪里难受?”
让她半靠着软枕,准备给她捏捏肩。
凌岫闻言却抬眼看他,眼神蕴含着不知明的意味。
最终还是难以启齿。
不好说啊。
怕打击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又怕助长他某些方面的气焰。
姜宴:??
他不知道凌岫心思转到何方,只觉得有点莫名。
想到什么,突然起身出去了。
片刻又回来了。
顶着一脸热意,站在凌岫跟前,让其余人都退出去。
他有点迟疑,支支吾吾:“阿岫,你,你,是不是那里难受?可以用药膏涂涂。”
凌岫愣住。
空气瞬间安静了。
仿佛一秒万年。
半晌后。
凌岫突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罐子,咬牙:“那你出去。”
她豁出去了!
姜宴迟疑点头,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要,要我帮你吗?”
“不必!”
姜宴一步三回头离开房间。
等凌岫自己龇牙咧嘴,艰难涂完药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老脸泛红。
是尴尬的。
感受一下,别说,感觉药膏清清凉凉,应该对患处很有用。
把药罐子往枕头底下一藏,凌岫以被子蒙头,逃避现实。
心中念经: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姜宴。
双脚大致扣完三室一厅,才迷迷糊糊睡着。
所以等姜宴去书房处理一下公事,回屋发现凌岫睡的打小呼噜。
给她把蒙头的被子压在脖子下,就坐在床边痴汉脸看她。
他们终于成亲了。
这会儿感觉背上被凌岫挠出来伤痕都不疼不痒了。
新婚燕尔的第二天。
凌岫早上睁开眼睛,看见一片胸膛,还眯着眼睛愣了一会儿。
昨天去主院用过午膳回来,姜宴带她去书房,给了她净明院的管家钥匙。
于是处理了一回姜宴的……财产。
然后这人一直粘着她。
幸好昨晚上姜宴没有兽性大发……啊摔!
只是单纯抱着她睡觉。
凌岫长吐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动作很轻,却听到头顶传来姜宴的声音:“夫人,你醒了?”
凌岫:“……”翻了个身,麻溜滚出他怀里:“早,早上好。”
凌岫很想问他的手不嫌麻么?
犹豫一顿,还是算了。
姜宴却觉得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每天都能起床看到媳妇儿。
岁月静好。
婚假太少了,时时想粘着人。
而凌岫却是只要不提睡觉都好说,不打扰她做事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姜宴以为给了她一晚休息就够了,次日晚上就又蠢蠢欲动。
“我,我还没恢复好!”
凌岫只得找借口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