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潇也是苦笑地继续说道:“忧怜你是不是傻,这是船上,她从哪里找那些食材。这也就是道滋补的汤,你有这个闲心,还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呢。”
“你责备我。”苏忧怜这一张脸也是拉了下来。方潇也是好说歹说把她哄好后,也是对着方咏宁说道:“咏宁,现在就你和红烛是好的了,把你忧怜姐照顾好,墨兰那也照看这一点,别让那丫头看不开了。”
“我懂得。”方咏宁也是给了方潇一个眼神后就走了,也是没有给方潇继续解释的机会。而苏忧怜也是笑着看了方潇一眼,没有在多说话,默默地嚼着生姜片。
再说嘉兴府这边,李刚与陆屋也是两个人再次打开了姚家的大门,而雪浓也是他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三个人也是各自拿着烛台,在这里走着,虽然这院子里和房间里的尸体也是全被拿出去了,但是这地方还是透着那么几分血腥地气味,雪浓也是在后面笑着说道:“你们说这来了多少人呢?”
李刚也是开口分析道:“回大人,从这尸格上看,这兵器出现的种类,至少了四类,同时还是不同的功夫造成的伤害,所以我估摸这人数至少有十来个。”
“太多了。”陆屋也是没有等着李刚说完,直接开口说道,“回大人,李刚这分析一定是有问题,若是有着十来个人,且这些功夫这么高的情况下,绝不可能让这里出现这么一副样子,因为从这院子的景象,明显是有人组织了一下抵抗。”
雪浓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需要让你们思考一下。”
“大人请说。”陆屋和李刚也是开口问道。
雪浓也是开口说道:“我们认为这个案子与嘉兴府另外一个案子是一样的,就是因为那无量劫指。但是我们要知道上个案子那可是做的很干净,要不是这血腥太过惊人,恐怕这个案子还要拖后几天发现。但是现在这个案子发现的速度也是让人恐惧。”
李刚也是不解地开口说道:“大人糊涂了,那个案子发生的庄子,乃是在嘉兴府城外,算是村子里,这离人烟也是有些距离的,这呼喊听不到是正常的。”
雪浓也是瞪了李刚一眼后说道:“是我傻,还是你傻。若真是呼喊都听不到的地步,那么这血腥怎么能足以让他们来报官呢?”
“大人明鉴。”陆屋也是笑着说道,“李刚这话确实偏颇了,但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也就是一点,那就是这城里案子确实比城外的案子要发现的快一点,也确实在这姚府内还在杀人的时候,就有人向我们报官了,我们也是及时派出了人。但是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剩下的我就知道了。”李刚也是接口说道,“然后你手下的那些废物自然是追不上的是不是的。”
陆屋也是白了李刚一眼后说道:“你这嘴是不是一定要赢一次啊。”而后也是对着雪浓继续说道,“大人,你怎么认为呢?难道是认为这两个案子的人并不是一个人。”
“有这个可能。”雪浓也是一边用蜡烛打量这墙壁也是一边对着李刚和陆屋说道,“一来确实如陆屋所说,这案子并不是一伙人做的。而后这无量劫指虽然出现,但未必就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人确实是一伙人做的,但是他做这个案子目的是不一样的。上一个案子是为了报仇,甚至这个目的苏步青是清楚的,有可能牵扯江湖恩怨,所以他为了大局没有管,同时那伙人也是尽可能做得无声无息。而这个案子则是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第二个案子是为了示威?”李刚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他想借着这个案子将雪浓大人逼出嘉兴府,同时这么一来也是可以让别人都知道得罪他的下场,那么这个人就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陆鹏。”
“李刚说的不错,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说明无量宗的后人和陆家搅和到了一起,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恐惧。”雪浓也是站直身子后说道。
“大人你看,这里翻身的印记。”陆屋也是指着墙上的一个挂碎的瓦片说道。而三人也是把蜡烛举高后看了起来。
此时此刻这个案子的始作俑者陆鹏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唱着戏呢,陆绩语也是坐在陆鹏的位子,听着台上的陆鹏唱道:“叹汉室多不幸权奸当道,卓莽诛又逢下国贼曹肆,赏罚擅生杀不向朕告,杀国舅弑贵妃凶焰日高,伏皇后秉忠心为国报效,叹寡人不能保她命一条,二皇儿年纪小正待管教,她死后靠何人行此劬劳,哭贤后不由人心如刀铰,哭贤后不由人血泪双抛。”
陆绩语也是笑着拍起手来,但是陆达却对着陆绩语说道:“侄少爷一定不会听戏。”
“这话怎么说?”陆绩语也确实一脸蒙蔽地问道。
“因为这戏最好的地方在这后面。”陆达也是一笑后说道,“不行你听。”
果不其然这陆鹏也是一撩髯口后继续唱道:“恨曹贼气的我牙关紧咬,欺寡人霸朝纲下压众僚,欺寡人每日里心惊胆跳,欺寡人好一似猫追鼠逃,欺寡人好一似众推墙倒,欺寡人好一似囚犯坐牢,欺寡人好一似金鹿遇豹,欺寡人好一似霜打花凋,欺寡人好一似乌云遮月海水倒流天地昏昏星光惨淡日月颠倒,欺寡人好一似鸠占雀巢欺寡人好一似浪里孤舟飘飘荡荡荡荡飘飘上下颠簸左无依来右无靠,欺寡人好一似雪压青松日晒雪消嘀嘀嗒嗒嗒嗒嘀嘀。犹如珠泪往下抛,咱父子好比那笼中之鸟,纵然间有双翅也难脱逃,眼看着千秋业寡人难保,眼看着大厦倾风雨飘摇忆往昔思将来忧心如捣,作天子反落无有下梢。”
“叔父这戏唱得真好。”陆绩语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老了,也就能唱一唱戏了。”陆鹏也是把这髯口摘掉后说道,“贤侄,今儿怎么又来我这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