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那你老实告诉母后,这一次在圣旨上动手脚的人里有没有你?”
孤苏明:“没有。”
皇太后:“那母后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现在案子落到了崔明的手里,被查出来只是早晚的事情。这个崔明是你父皇钦定的京都府尹,在办案这方面很有一套,你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哀家就听他提起过他,他对这个人很是常识。如今你皇兄也已经下旨,这个案子交由崔明全权负责,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这兄弟两个因为一个陈莲笙,表面上兄弟情深,但实际上却有着合不拢的嫌隙,尤其是这次皇帝的本意还是要把他最疼爱的这个侄女嫁给代修寒,这又与他的本意背道而驰。他没说,不代表自己不知道。
知道有人在圣旨上动了手脚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当年的事情,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有最大的动机和最大的嫌疑。
现在能听到他说他没有参加到事情中来,她这心里才总算放下心来。否则的话,她还得想办法从崔明手中保下他。她和先帝一生只有这么两个儿子,她不想到了这个年纪还要再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样的痛苦,她承受不了。
孤苏明:“儿臣知道。”
孙嬷嬷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宫人。
用过早膳,孤苏明直向宣靖帝的御书房而去。宣靖帝去上朝了,他只能在御书房外等着。
宫人看见孤苏明,纷纷向孤苏明行礼。
宣靖帝:“李常牧,你是说二皇弟进宫了?”
李常牧:“回皇上的话,王爷这会儿正在御房外候驾呢。”
快步中,宣靖帝果然在御书房外看见了等在那里的孤苏明。
看见宣靖帝出现,孤苏明要行礼,宣靖帝阻止了他,“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咱们兄弟两人,这些礼数就免了。看你身上这雪,你一定等朕很久了吧?你去母后那里了吗?你马上就要去封地了,可要多陪陪母后说说话才行。”
孤苏明:“臣弟刚刚从母后那里过来。”
宣靖帝:“那就好。你去封地后,咱们兄弟俩除了奏折上的来往外,一年半载也再难见上一面,走,你今天一定好好陪朕喝两杯,不醉不准回去!”
孤苏明:“是,臣弟遵旨!”
浣芳亭里,宣靖帝和孤苏明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多是宣靖帝在问,孤苏明在回答。
畅谈间,李常牧来报,“皇上,恒妃娘娘求见。”
宣靖帝的脸色一拧。
孤苏明自凳上站起。
宣靖帝拉着孤苏明,示意孤苏明坐下。
恒妃批着一件黑色批风,穿着一席绣有海棠的淡紫色宫装,戴着琉璃珠钗,在小李子的搀扶下,款款而来。身后,是她留在雪地中的浅浅脚印。
顾紫渊看着这个小李子,越看越觉得熟悉。
小李子低头,避开了顾紫渊的打量。
恒妃:“臣妾参见皇上!”
宣靖帝:“爱妃免礼吧。”
孤苏明看向小李子。
小李子避开了孤苏明的视线。
恒妃看向孤苏明,“王爷也在啊?”
孤苏明淡应了一声。
恒妃的脸色一闪,有些难看。
恒妃:“皇上,臣妾昨天晚上去找了太后,想把太后的寿辰提前,太后已经答应了。臣妾得知皇上来了这里,便想来问问您的意思。”
宣靖帝:“既然母后都同意了,你按照皇太后的旨意来办就好。”
恒妃:“可是皇上,太后虽然答应了,但是并没有给臣妾具体的指示,臣妾就想着来问问皇上的意思。”
宣靖帝:“你认为呢?”
恒妃:“母后勤俭,喜欢安静,臣妾就想着把它办成一场家宴,到时候嫖儿和嫣落还有他们的驸马一起回宫,尤其是嫣落,她很少回宫,自由惯了,臣妾不希望她感到拘束。一家人坐在一起,陪太后吃顿饭,说说话,唠唠家常,其乐融融的。”
孤苏明:“皇兄,臣弟倒是认为既然都已经提前了,倒不如把它办的热热闹闹的。两位公主在同一天出嫁,同一天回门,皇太后又在同一天祝寿,这可是我月照国从未有过的大喜事啊。”
宣靖帝:“皇弟说的有理。大办!必须大办!李常牧,传朕旨意,后天,所有四品以上王公大臣全部到齐,准带家眷,不准任何一个人找任何一个理由不来,否则朕以抗旨罪追究,绝不轻饶!”
李常牧领旨退下。
恒妃:“可是皇上,眼下只剩两天不到的时间,如果要大办的话,时间上会不会有些仓促。”
宣靖帝:“母后每一年的寿宴都是你在操办,朕相信你做得到的。”
恒妃:“臣妾遵旨。”
恒妃退下了,但是心里却全是对孤苏明的浓浓恨意。要不是他的一番话,一场家宴又怎么会变成一场盛大的寿宴。
孤苏明:“皇兄,臣弟马上就要去封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这会儿想出宫去见见嫣落,不知道皇兄是否允许啊?”
宣靖帝:“去吧,替朕看看她。”把女儿嫁给柳飞扬,宣靖帝心里是几百几千几万个不愿意,但是又万般无奈,旨意是自己下的,玉玺也是自己亲自盖的。
将军府
柳唯青下朝回来,一进将军府,就听下人说柳飞扬在演练场等自己。连朝服都没换,柳唯青就大步走向演练场。这小子是改了性了?居然去了演练场。
柳飞扬耍了几下枪就耍不动了,累的他以枪为拐杖,弯着腰,站在雪地里,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出的气在他面前变成白雾。
孤苏嫣落拿着手绢来到柳飞扬面前。
柳飞扬低头。
孤苏嫣落帮柳飞扬擦着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