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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扫兴的敲门声响起。戚心知赶紧从林言身上起来，坐在他旁边，低头整理裙摆。一低头不要紧，居然发现自己**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一半，她抬头瞪了林言一眼，看后者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慌慌张张的自己反手赶紧扣好。
林言笑而不语，看她整理好了，才起身去开门。眼见是吴志敏，就冷淡的转身回到戚心知身边坐下。
吴至敏抖了一下，但看见戚心知笑着看她，还是鼓起勇气，打开灯走了进去。其实她能猜到刚才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大概发生了什么，戚心知此刻，恐怕是她唯一的救星。她即使再害怕林言，也要在这里生存下去。
“不找你老板，来找我吗？”戚心知心如明镜的看着她，手被林言攥在手里。
“老板娘，我想问问，如果是VIP主动来找我，我能不能和他谈一谈？”
戚心知心头一凛，“VIP？”
吴至敏点点头，“就是之前，”她快速的看了眼林言，“那位投诉我的VIP，他今天来喝酒，进门就看见我唱歌，刚才喊我出去宵夜，我不敢自己答应，只好来问问老板和老板娘。”
林言闻言蹙眉，看了吴至敏一眼，觉得这个女人，周身都蒙着灰尘，已经不是戚心知能帮她擦去的程度了。然而她浑然不觉，俨然是连自己最后一点可利用的价值都要失去。
戚心知看林言不言语，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她也不知道该对吴至敏说些什么，只好讪讪的看着林言。
后者简短的说了一句：“去把沈迹叫来。”
吴志敏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的去地下一层喊了沈迹，又一路跟着他回来。
“场子里什么时候开始允许工作人员坐台了？”林言冷静的问着。
沈迹面色一黑，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吴至敏，再也说不出话。吴至敏委屈的小声啜泣，“我不是坐台……我只是希望……有人能给我出唱片。”
“明白该如何处理吧？”
沈迹听了林言这话，心下却是一片混乱。他狠了狠心，问道：“你要坐台就不要来我们这里，换个场子吧，合约我可以还给你。”
吴至敏这下看出来了，立刻擦掉了眼泪，她认命的低下头，垂头丧气。久久才又开口，但声音依然有些沙哑，“我明白了，我除了唱歌，再也不会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求你们让我留下吧。我家乡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
这句话，在场的四个人，包括说出口的吴至敏，恐怕谁都没有相信。
时间已晚，林言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人物，起身带着戚心知离开，一句废话都懒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