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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节课,看着台上的老师讲课,神游物外。黑板上的字,在我面前晃动。回来后的第二天我才从懵圈的状态缓过来,才开始思索为什么要去见他。见了他又能怎样?或许每个人的青春爱恋都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告别式。
喜欢卓泊然,就如同年幼时爱着橱窗里的洋娃娃。一点一点的攒钱去凑取购买力。希望在我有购买力前,它都安好的摆在那里。没想到有一天它被人拿走,那个空了橱窗,填塞满我的悔恨,伤心,难过。
这些天的冲动和茫然若失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自我分裂的拉扯。翘了第二节课,从教室出来满脑子想着卓泊然,自始自终,都是我在绕着他兜兜转转。旧梦打来电话,摁掉。拿着英语书,漫无目的的在校园走,遇见社团的小缇学姐。
“西贝,没课吗?”
“小缇学姐。球是你的吗?可以借我吗”小缇学姐的男朋友张炘把球丢给我,我接住抱在怀里说谢谢。
“西贝,打完,放小缇那就行”说话的空档,小缇的男朋友怕小缇受冻,站在她身后,毫不避讳的用大衣拥着小缇,幸福爆棚。天下情侣连幸福都是一个节奏,而失恋的人都像提线木偶断了线。我红了眼眶和他们道别,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幸福不幸福,都有种想流泪的情绪。
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去球场。朝着篮筐扔球,把坏心情一点一点的扔出去。总觉得那个夏天还没有走远,我和卓影儿看着卓泊然在球场挥汗如雨,吃着卓泊然买给我们的冰激凌。我记得那个夏天,卓泊然的三分球,拉风的穿过我的眼眸,不偏不倚的砸进篮筐,激动的跳起来欢欣的鼓掌说好。手里的冰激凌掉落在地上,融化的像冰激凌的眼泪,躺在了那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夏天。
走到球场,人不是很多。球场总是男生的战场,女生很少见。我喜欢球场第七个篮球架,正好没有人,习惯性的走向那里。好久都没有打球了,以前是卓泊然喜欢打球,便喜欢看球。后来高中苏北教我打过球,现在会一点点。说到底,也只能算个伪球迷。我站在球场,看着篮板愣了几秒,使了全身的力气把球投出去。球砸在篮筐的旁边,猛的弹了出去,我跑了很远去捡球。捡球,起跳,投篮。朝着篮筐用力的砸过去,不平静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
站在三分线外,把球扔出去,连篮板都没碰到就掉落在地上。捡回球,站在内线,卓泊然的影子仿佛印在球上。我闭上眼睛,把球扔了出去。我知道,卓泊然已经越走越远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现在已经是那么的多余了。
我睁开眼睛,两个身材颀长的男生从我身后走过。黑衣服的男生戴着黑色鸭舌帽,看不清面容。球不偏不倚的在砸在黑衣男生的头上,黑衣男生向后倒去。跑到被我砸晕的黑衣男生的身边,人渐渐的围了过来。“子暮,子暮”旁边的男生大声的喊他。
“朱翌晨,去医务室吧”人群里有个男生说。他看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子暮,又看了我一眼,竟然狂狷邪魅的冲我笑了一下,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同伴的伤势。我现在感觉头脑发晕,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怎么就被我的球砸晕了呢?我开始怀疑的力道是否有这么大。朱翌晨扶起那个黑衣男生往医务室走,我跟在身后说对不起。
走进医务室,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一个护士端着药盘从病房走出来,我走上去底气不足指了指房间问:“请问,他没事吧?”
“没事,低血糖”护士小姐答道。
我推门而入,朱翌晨眉头微皱了一下,咧嘴笑起来。那个叫子暮的男生已经醒过来,背靠着床头坐着。鸭舌帽已经拿下来了,看着走进来怯生生的我。我越过高我一个头的朱翌晨,走到那个叫子暮的男生面前,开口道歉。
“对不起,我没看见你们经过”
“晏子暮,这就是用球砸你的生猛女,呵呵”朱翌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晏子暮。晏子暮气不打一处来,把背后的枕头扔了出去砸朱翌晨。朱翌晨用手挡了下来,枕头掉在地上。我走过去捡起枕头放回床上:“同学,对不起,球刚好落下来,我也没注意”我有些语无伦次。晏子暮盯着我看,心想他不会是要记住我报仇吧。
“同学,你没事吧,医药费我会去付清的。”我补充了一句。
晏子暮收回视线,冷冷地说:“不用了”朱翌晨在那窃笑:“子暮,被女生的球砸晕,你真是越来越逊了呢。”听着朱翌晨的调侃,晏子暮不动声色,瞥过脸去,我自知理亏,囧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穿裙子的女生冲了进来,扎着发辫,气质端庄。跑来的缘故,说话还有些喘气。
“子暮,听说你被砸晕了,还好吧。”那女生窜到晏子暮面前,手很自然拉着晏子暮。晏子暮松开她的手,说没事。
“顾若非,来的真快啊你”朱翌晨打趣道。
“她是?”顾若非指着我,问朱翌晨。顾若非,我脑子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我才想起她是学校的热门人物,英语学霸。在几个有影响力的英语赛事拿过三个第一名奖项回来,还获得了陪着国家领导人参加APEC峰会的资格。在外国语学院,顾若非赫赫有名。
“扔球的那个女生”朱翌晨笑着说。
“打球能不能看看人”顾若非开始拉开阵仗数落我。
“走吧,走吧,人不用担心”。朱翌晨替我开解。我看了一眼房间里这三个人,想退出去。想起医药费的事情,我转头说:“医药费我会出的,这是我电话,有后遗症找我。”
晏子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用了。”顿了顿转向朱翌晨吼道:“朱翌晨,想死啊你,我最讨厌医院了,你还把我弄这来。”
朱翌晨耸耸肩:“你自己没日没夜在网吧打了两天游戏,刚回来,被球一砸,血糖低,哈哈。”我抬眼看了下坐在床上被我砸的那帅哥,有点感觉被坑。
“这算不算。。。传说中的碰瓷啊?”朱翌晨一听,笑得很开心的夸我聪明。晏子暮再度抬头注视我,我赶紧转身走出房间。去窗口缴费,护士说费用已经缴过了。我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说清楚,我会承担医药费。朱翌晨走出来看我还站在缴费窗口,让我先回去,费用缴过了。
从图书馆回来,倒了一杯水,在桌前坐着翻综合英语书。缑旧梦推门进来:“西贝,刚来你们宿舍,你都不在。你下午不上课,点名是我帮你应到的”
“谢谢啊”旧梦过来拿起我眼前的书来翻。我拨弄手机,刷微博。
“西贝,你今天是不是拿球砸到人了?”正在上网的尚小恋喊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旧梦拖着拖鞋快速的跑到小恋的桌前,凑近看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