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人追,明明走在路上回头率也不低,找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
再问问自己,难么?其实不难。不过是因为心里早已住进去一个人,硬生生的扎了根。
那天,杨楠的眼泪就像被闷了一个夏天突然闸门打开被泄下去的洪水,委屈的久久止不住。
不过现在,这句话已经打击不到她了。可能心真的会越来越硬,所以她回了老太太一句:“是啊,真是对不住,就是这么难。”老太太气的,直接撂了杨楠的电话。
看着渐渐暗淡下去的手机屏幕,杨楠的心绪还是波动了一下。
难,只不过因为已经有那么一个男人,让她再也难以容下其他人。
仅此而已。
算了,何必继续纠结。杨楠定了定神,继续回到会议室开会。
如今的杨楠,是这个城市一个跨国企业的部门经理,作风干练,雷厉风行。杨楠知道他们背后都给自己起了外号,叫“杨绝”,姓杨的灭绝师太。杨楠不在意他们如何背后称呼她,她只在乎他们能不能把自己交办的事情办好。如果做不好,叫她老佛爷她也一样不给脸;而如果做得好,叫她什么都无所谓,让她叫你老佛爷都行。名号,不过是一个称谓,作为一个符号来替代一个人而已,管它这个符号是个名字,还是个代号,有甚所谓。
杨楠利索的安排好这个月刊物的登载任务,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甫关上门,杨楠便沉沉的坐到了沙发上,闭了闭眼睛,揉了揉额角。然后她缓缓走到办公桌前,打开左边第二个抽屉,拿出那本已经有些泛旧的毕淑敏的散文集,抚摸着封面。这本书已经跟了她十多年,从杨楠高中时候怀着忐忑的心情买下它,它便未曾远离。杨楠翻开书,那张照片依然静静的躺在里面,画面上是几个站的有些随意的学生,三男三女;翻过来,背面是几个很刚正漂亮的字“2001年运动会,小组合影”。她的眼神盯着这几个字,它们虽然历经岁月洗礼,一直静静躺在这本书里,可还是清晰如初。
一如杨楠脑海中,当年的那段过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