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弟,你这是几日没吃饭了,面前的东西都要被你给造光了。”裴清风突然挑起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冲着白珞初说道,语气间是慢慢的嫌弃。
“皇兄你这府上可是短着白神医的吃食了?你看看他如今简直就是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没完没了的吃东西。”
众人看到裴清风突然开始嫌弃和自己情同兄弟的白神医,一时间有些怔愣。
白珞初一直在吃东西的确不假,不过那也只是因为这种场合,白珞初除了吃实在是不知道该干嘛,再加上刚才知道了那么令人震惊的消息,白珞初如今就只能用吃的将自己震惊压下去,让自己能够正常思考。
三皇子有婚约一事的话题突然就被转移到了裴清风和白珞初身上,裴清风倒也是没让任何人失望,接下来的一整天之内,裴清风都在找白珞初的茬、
比如说,小宴过后,便是有歌姬和乐师上台奏乐演唱,这裴清风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非要让白珞初唱歌、
“白弟,你这是第一次跟着我们出来聚会,不如唱两首歌,给大家助助兴。”
在白珞初的再三推脱之下,各种理由都找遍了,裴清风依旧执着于让白珞初唱歌,只是这白珞初刚唱两句,就又被挑了毛病。
“白弟,你这唱的是什么东西啊?林子里的乌鸦随便叫两声也比你唱得好听,你还是赶紧下来吧,别丢人现眼的。”
再比如说。下午便是常规的投壶和吟诗环节,裴清风已然在处处找茬。
投壶白珞初投进了,裴清风说:“哎哟,你这运气挺好啊?下一次可就不一定咯。”;白珞初没投进,裴清风又说:“这么近的距离你都投不进?白神医你到底行不行啊?”
等到吟诗的时候可就毛病更多了,白珞初做了通俗易懂的诗。裴清风表示太庸俗了一点都不符合白神医的气质,难登大雅之堂;白珞初做出晦涩难懂的诗的时候,裴清风有标识,太过高雅,气质是符合了,就是有些让人难以接近,这种诗作难以飞入寻常百姓家。
白珞初这一整天,从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就老是魂不守舍的,好在没有任何人看出这白珞初的异样之处。
若是说奇怪的,就只有裴清风,从裴无尘婚约一事被暴露就开始臭着脸找白珞初茬,整整一天,裴清风不断找茬想要引起白珞初的注意力,而白珞初却是难得的逆来顺受,一整天都没有和裴清风起冲突。
除了裴如墨,剩下的皇子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道这白神医和二皇子不是传说中情同手足吗?怎么今日一见,这二皇子却是对白神医百般挑剔。
裴如墨倒是明白裴清风此番“壮举”,怕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这白神医的真正身份和这一桩陈年旧事,怕这丫头伤心,才今日如此反常。
真是没想到,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裴清风,竟然能因为这么样的一个丫头走下神坛。
晃晃一日聚会,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