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黄一怔,和魔君唠家常?陆大人还真是高深莫测,令人无法揣度啊。
“大人切莫小心,万万不可靠的太近,此魔凶狠异常,虽被封印所制,但多年积蓄的怨气亦是非同小可,哪怕流露出一丝,都不是你我所能承受的。”
“赵统领放心,本官就是和它闲聊几句,不会靠的太近的。”
到了关押魔君岐贤所在之地,离着老远,三人便停下脚步。
岐贤此刻依旧背倚在墙壁上,双目微阖,似在酣睡养神。然而身上的锁链无时无刻不在吸嗜它的气血,这种痛苦甚至比割肉刮骨还要令它难以忍受,长年累月,意志也已经被摧毁的近乎于崩溃边缘,若非偶尔强行压抑修养心神,这位曾经横行天下的一代魔君,怕是早就消亡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了。
闻得脚步声,岐贤仍然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哼了一声道:“小子,你真是好胆!这些年来这里的人全都对本君敬而远之,唯独你敢一而再的来挑衅本君。”
陆遥道:“按理说如你这般存在,见我应如蔑视蝼蚁一般,根本不屑搭理,可是你却主动开口,这说明什么?你太寂寞了,如果再不找个人说说话,怕是快要发疯了。如此看来,你应该感谢本官才是。”
岐贤神色变冷,没有说话。
陆遥笑道:“不如这样吧,你将隐藏在心里的那个秘密告诉本官,本官时常过来陪你聊天如何?或者,你若是有什么生理需求也可以尽管提,本官大不了废些心思给你抓几个魔族娘们来,必定给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岐贤魔君缓缓睁开双眼,眸子变得血红色更深,冷然道:“滚。”
陆遥声音也冷了下来:“本官如此仁至义尽,你却不识抬举,哼,你就守着那个破秘密在这里悲惨绝望的慢慢死去吧!”大袖一挥,扭头便走。
赵玄黄谨慎的望了眼牢狱中的岐贤,生怕此魔被激怒而闹出可怕的动静,幸好魔君似乎并没有将陆遥的话放在心上,自顾闭目养神起来,老赵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问不出那个秘密,虽在意料之中,但陆遥仍觉气的够呛,忽然沉声道:“赵统领。”
赵玄黄连忙道:“属下在。”
陆遥满脸坏笑,说道:“既然这位魔君大人觉得寂寞,基于人道主义,咱们总得想个法子为他排解寂寞。从即日起,找几个会吹唢呐乐器的兄弟,隔三差五就在他的牢房外吹弹一番,记住,动静越大越好,要让这位魔君感受到咱们秦人炙热如火的热情!”
“这……”赵玄黄愣住了,人道主义啥意思他虽不懂,可岂能不明白陆遥的险恶用心?
魔君早就被缚在身上的禁制,折磨的濒临油尽灯枯,意志怕也是在崩溃边缘,若非苦苦静心压制,恐怕早就被折磨的发疯了。
可若是唢呐一响,魔君还不被扰的心烦意乱,哪还能静下心来压制痛彻心扉的极致痛楚,陆大人是要它的命啊!
“大人,这……不可啊!开国公……”
没等他说完,陆遥笑着打断道:“不知赵统领晓不晓得,开国公之所以留这魔君一命,就是为了得到它身上隐藏的秘密。而本官如此做,也正是为了这个秘密。只要能拷问出这个秘密,魔君是死是活,又有何干系?你只管听本官的命令去做,出事由本官承担,倘若魔君不堪折磨,说出秘密,你则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