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无有不应,临走时,程大柱喊罗翠花拿了五百两银票出来,亲手交给赵嬷嬷。
“赵嬷嬷,麻烦你带给仪仪,让她别省着,该买就买。”
“是。”
最后,赵嬷嬷怀揣五百两银票回了府城。
李莲花妯娌三人宝贝似的护着养肤的面霜,笑的格外喜悦;那种由心而发的喜悦收都收不住,她们也是女人,女人爱美是天性,何况她们这个年龄阶段的人。
无法保证温饱时,自然得为温饱思虑;饱暖思更好的,例如对皮肤的保养,爱美,喜欢金银首饰等等的。
以前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有那个条件;如今有了这个条件,三家得到的银子少说有一百两,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整个大家都没一百两银子。
银子有了富余,她们再忙也保持光鲜亮丽。
“三弟妹,明仪可真贴心,你和三弟有福气;我们也跟着沾光,享了一回侄女儿孝顺。”李莲花由衷开口赞。
冯菊花爱不释手的摸着瓷瓶,“谁说不是呢,咱们家要说就数仪仪最是孝顺;有点好东西都会想着我们,家里的生意还多亏了她呢,因为她,我们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小孩儿家家的当不得你们这么夸。”陈大丫自豪归自豪,却不会真不懂人情世故,“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好的,都孝顺。”
李莲花和冯菊花笑了笑,互相说着好听话,你来我往的倒是聊的开心。
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贫贱家庭何尝不是呢。
富裕了,各家有了底气,斤斤计较的事儿也就少了。
她们三妯娌有说有笑,聊的开怀;程元西兄弟三人相视一眼,懒得听她们好话跟不要银子一样往外丢,还是干活去吧。
程大柱摇头失笑,给罗翠花递了个眼色;二老悄然离开,没惊动说话的三个儿媳妇。
李莲花等人聊的太过忘我,没注意大堂的动静,依旧故我。
出了大堂,到了没人的地儿,罗翠花才开口,“孩子他爹,你怎么给明仪那么多银票;五百两呢,那么多银钱得买多少东西了,她一个小女娘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银子。”
心疼!
心疼银子。
以前想都不敢想家里能有上百两银子,谁能想到,她能一次性拿出去五百两。
那可是五百两啊!
胸口疼。
“给都给了,你在这里心疼个什么劲儿?”程大柱无语凝视她。
罗翠花拍他一巴掌,心更疼了,银钱给了男人还不疼人,“你说我为什么心疼?咱们家才刚过几天好日子,大把大把的银子拿出去糙。”
“得了,别心疼了;家里能有这么多银子最大的功劳得归仪仪,给她花就花了。”
“你倒是说的轻巧,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五百两够咱们一大家子人过几十年了。”
“嘿。”程大柱轻呵一声,哼道:“咱们家不是以前了,家里的其他孩子可以不给;明仪必须给,你别忘了,她是住在王府的,吃住都是王府出的银钱。明仪身上一点银子没有合适吗?要买点东西还得朝着周王世子伸手?在外面过活,你以为是在家里呢?下人不打赏的?”
“世家权贵家,走哪儿都要银子;那些少爷小姐看似潇洒,风光无限,那都是银子堆砌出来的。”多的他也不想多说,只要让她知道孙女在外面走动少不得银子就对了,“再拿五百两给三房,不用避着大房和二房,给的银子是让老三有机会交到明仪手上的;这份银子不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