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摩擦着双手生温,听见他的话,“蛤?敢情你不是哑巴?”
她笑着,语气里还沾上了几分神气,“这个牢里我都来了不下五回了,跟这些蟑螂都快有了革命感情,早就免疫了。”
幕泽玺一听,直呛了呛声,她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怪不得能把剧情走得一言难尽。
半晌后,她的系统维护员赶到,看见主任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呵护的幕大总裁和落昭阳一同关在牢里,周身狼狈。
他呜呼哀哉道:“落昭阳!”
只见幕泽玺将指腹提至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保密,他才乖乖闭上了嘴。
奉京街头上,她走在前头突然停下步子回眸,嫣然一笑朝他招手道:“幕泽玺...你走怎么慢在想什么?快跟上了。”
漫天纷飞的思绪回笼,他唇角一牵,加快了步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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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天刚刚摸黑,落昭阳领着幕泽玺进了客栈。
蝶娘正在添灯,忙跑过去开了门。
落昭阳介绍道:“他是幕泽玺,是太子身边的人,一会押送启王去承州的人里便有太子的,他会借机把你一同带上,你一切都听他的。”
蝶娘恭敬行礼道谢。
幕泽玺微颔首,拿出一身官兵的衣裳出来,对着蝶娘道:“收拾好东西,再换上这身衣裳。”
落昭阳本也想跟着一起去,却让幕泽玺打发回府了。
城门外,贺承启面色憔悴,满目凄凉绝望,福喜在一旁焦急得直剁脚,人怎么还没来,拖不了多久了。
一辆马车出了城,蝶娘提着裙摆,下了马车,立刻奔向贺承启。
她泪眼婆娑,带着哭腔道:“爷....我来陪爷了。”
贺承启绝望的眸子中生了一丝亮光,不可思议道:“你...怎么来了。”
蝶娘擦拭了泪珠,“是落姑娘和这位公子相助,我才能来找爷,承州这一路上艰苦,爷就让我陪着你吧。”
贺承启双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轻“嗯”了一声。
他看着幕泽玺,“...太子?为何...”
蝶娘听闻,也是难以置信看着幕泽玺。
落姑娘口中的护卫,竟是当朝太子!
幕泽玺在嘴边绽开一个笑,从马背上取出一个包袱,“承州路远荒芜,一切小心。”
贺承启一手接过,终究还是问出口,“我已再不翻身之日,太子为何还要帮我...”
幕泽玺面上平静如深潭,漫不经心道:“帮就帮了,哪里需要去计量怎么多,有人见不得这姑娘痴心一片,而却我见不得她半点不开心。”
此话一出,贺承启和蝶娘心中皆已清明。
落国公府内,落昭阳急得在屋内踱步。
黑团子跳在衣架上举着爪子看她,落昭阳正心急,一把将黑团子从衣架上抓了下来。
触手的柔暖倒让她一时褪去紧绷的神经,她拍了拍黑团子毛绒绒的脑袋,凑进道:“懒猫,你该不会是饿了吧?”
黑团子挣扎着,“喵”了一声,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模样。
落昭阳捏了捏它的耳朵,“不行....你瞧你的肚子,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吃?你要清楚明白自己是一只猫,不是一只猪!”
黑团子又“喵...喵...”了两声,我不听!我不听!你才是猪!
话音还未落,幕泽玺便翻墙进了屋。
落昭阳一停见脚步声,忙挪了把椅子给他坐,格外客气道:“怎么样?人送走了?”
幕泽玺见她凑近,双眸里满是期待,上手捏了捏她嫩滑的小脸蛋,笑道:“送走了。”
落昭阳后知后觉,捂着刚被摧残完的脸,“你别捏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