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真的生气,卫已声音带着几丝紧张,道:“暖儿...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盛暖伸手将和离书撕碎,遍地纸屑,缓缓道:“卫已...你到底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东侧院内,落昭阳睡不着支着下巴,看着窗棂外的圆月和屋子外的守卫发愣。
幕泽玺拎着食盒进屋,“你快把窗关上,也不怕着凉。”
落昭阳转身看他,嘟囔着小嘴,“你大半夜的去哪里。”
他将手里的食盒朝她晃了晃,“过来吃东西。”
落昭阳扬着笑,小跑着走近,“你都找来了些什么。”
幕泽玺打开食盒,里头装着糖蒸栗粉糕、血燕羹、南瓜水晶虾饺、鸡蛋葱花饼。
落昭阳咽了咽口水,这简直是舌尖上的系统。
她直接抬头抓了一个水晶饺子吞下,唇间立刻鲜香四溢。
幕泽玺无奈笑了笑,拿起她的帕子替她擦手,“你都多大了,还用手抓。”
她一双俏眸略带不满,“还不是饿的,今天在席上什么也没吃。”
幕泽玺一想起今天的事,心里头就不舒服,“你还敢提,下次看见这种事就该躲得远远的,你自个还冲上去是怎么回事!”
落昭阳怯怯道:“我哪能知道沈碧渠还能倒打一耙,一个人什么角色都演尽了。”
幕泽玺拿着筷子递给她,“也别吃太多,夜了吃多不好克化。”
落昭阳听是听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听,报复饮食般一口口送进嘴里。
幕泽玺没撤了,只能由着她。
落昭阳一边吃着,忽地想起了要紧的事,“你可让人去温府看着,可有消息。”
幕泽玺叹了一息,“温武儒把我的人挡在了府外,丁茂悄悄溜进去了,情况不大好,温芷苏恐有性命之忧。”
落昭阳闻言,手上的筷子一顿,嘴里的水晶饺顿时也不香。
若是温芷苏真的出事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本来她就不受待见,出了这档子事,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见她一脸惊恐,幕泽玺引手揉了揉她的小脸,低沉磁性的声音开口,“现在知道怕了,从前让你少管闲事,你就是不听。”
落昭阳放下了筷子,思了思,“不能吧,温竹沥可是名医,”这可是她在这个系统里至今为止看到的医术最精湛的。
幕泽玺摆首,“温芷苏好像体内有毒,加上腹腔内灌了水,呼吸不畅,毒入肺腑,听说现在只能靠着参汤吊着命。”
“中毒?”
落昭阳垂眸,忽地抬头想起什么似的,“云珣呢?我记得今日温芷苏身边丫头也是跟着一块来的,她向来是不离温芷苏身的,今日若她在,定也瞧见了什么!”
幕泽玺觉得在理,忙让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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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落昭阳一醒来,枕边的人已经不在,她伸头一摸,那一侧的床榻凉飕飕的,想必他一早就走了。
虽是被囚起来了,卫府记着她和沈碧渠的身份,也不敢怠慢。
除了禁止出院子半步,其他用的东西一应俱全。
她刚起身,盛暖带着姝词进来了。
她一身缎绣月裙,衣扣上别了一枚璎珞坠子,风风火火地跨步进屋。
落昭阳呆了呆,起身将外袍披上,“你怎么来了,你这新婚燕尔的,怎么这样早起来,没同你家将军多腻歪会。”
盛暖一提起卫已气就不打一处来,昨天夜里卫已那个木头在她威逼下,是留在了房中。
但他什么也没干,两人就那样和衣睡了一夜。
盛暖苦着一张绯脸,糯糯道:“昭阳...你说卫已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他心里有别人...再不然就是...他有隐疾。”
落昭阳听懵了,忙拉着她坐下,“怎么了,卫已待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