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较喜欢吃土豆丝...”
钟离焕又接着问,“那若土豆做成块或是泥状,良娣还爱吃吗?”
落昭阳摆首,“不喜欢的,说来忏悔,我有些挑食,这土豆定是要切成丝状我才吃的。”
钟离焕眸光微动,清儿在有孕时也是同她这般,土豆只喜欢吃丝状。
钟离焕又多问了几句,“听闻良娣出身时便丧母,是落夫人扶养大的。”
落昭阳隐隐察觉钟离焕在打探什么,心中有几分狐疑,故随口说了几句话搪塞过去。
正用着饭,清婉一脸焦急地闯进厅内,“良娣不好了...”
见厅上使臣在,又不敢大声说出口,只跑到落昭阳耳边低低道:“太子爷接了陛下回宫,刚至轩华殿,菡美人就跪在殿外,说要吿皇后私通...还说太子爷并非皇嗣。”
落昭阳闻言,手上的筷子惊得掉落在地。
怎么可能,昨天才威胁了太子,怎么可能在今日吿发。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皇后呢?”
清婉咬唇,“已经让人请到了轩华殿,如今两方对峙,沈家的人也已经进宫了,还带上了皇后娘娘在幕家时身份的婢女。”
此事绝非沈家挑起的头,这菡美人竟有这样的胆子,违背沈家这颗大树,也要扳倒皇后。
她左思右想,急道:“让人轮流在轩华殿门外守着,一有消息立刻来禀告...还有...让福喜去请幕家的人进宫。”
她起身朝两人屈膝,“实在抱歉,出了点小事,怕是得提前离席了。”
她表现得很淡然,可钟离焕还是看出她一闪而过的慌张。
“若良娣有需要我们帮忙之事,尽管开口。”
落昭阳颔首,“那能否有劳使臣的手下出宫去严家替我传句话...”
若沈家已经设好了局,必定将此事放了消息,严俨是一定会知道的。
那人看上去对皇后娘娘是真心的,若一着急,赶进了宫中,那真的是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脑海略一闪过,转身去了宁和殿。
丁茂在后头跟着,落昭阳又道:“你不用跟着我,去侍卫营悄悄从唐昊身上取一件贴身的物价来,立刻去...”
才至宁和殿,便已经听见贺允妩正在哀求太后。
落昭阳未言,上前跪下。
“太后...此事定是菡美人为了陷害太子而为。”
太后敛神,“若真是构陷,事发了,菡美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你说她图什么?”
落昭阳面上肃然,“菡美人腹中已有皇子,她知家不可靠,便借着沈家除了太子!”
太后闻言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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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华殿内,四相对峙。
幕家的婢女指证皇后与严俨有染,贺帝正生疑着。
沈家已经请了当年接产的太医进殿,正欲述说。
公公高声道:“太后到...”
贺帝立即起身扶她,“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来瞧好戏。”
转眸瞥了菡美人一眼,“下作的东西,竟也敢算计到皇后的头上来了。”
沈家的人有抢着说了几句,落昭阳不动声色地将丁茂方才交由一枚玉扣子晃了出来。
唐太医原已吿休,先前为着他孙儿唐昊升官一事,卖出老脸四处求人。
可如今若是拿他孙儿性命要挟,这升官的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落昭阳沉着一张脸,“唐太医说话,可万不能昧着良心。”
唐太医叩首,“是臣一时受人迷惑,菡美人给我了钱财,让我故意诬陷皇后,皇后当年是早产,并非足月所生,太子爷刚生出来便比其他的皇子都要羸弱,这点稳婆当年的也可作证。”
落昭阳挑唇笑了笑,“父皇,儿臣方才便让人去请稳婆了,可当年的稳婆有三名,均在这几天暴毙...这到底为何,还不清楚吗?”
菡美人喊道:“你胡说!”
“放肆!”贺帝震怒。
忽地,一位公公入了殿内,“陛下...左西来的使臣有要紧事求见。”
贺帝有些头疼,“请上来。”
李央儿扶着钟离焕入殿,贺帝眼眸一惊,“左西王?”
钟离焕点了点头,“陛下好久不见,我这番来是想同陛下议和的。”
满室之人,面色皆大惊。
贺帝忙人殿上的闲杂人等都退下。
落昭阳身子一顿,也正欲离去。
钟离焕笑道:“太子和良娣留下。”
贺帝不解,“左西王有话不如直说。”
钟离焕缓道:“我此番来,是为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且已寻到,若太子爷能与小女成婚...”
“我保证左西和燁朝百年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