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世同笑道:“吃吧,吃吧,不吃,就没得吃罗。”
吃过饭来,他们又在山里游玩了一气,便下了山来,危世同带他们来到祠堂,给祖先们上了供品,供上香火,大家一一跪下,行了三跪九拜之礼,奴岚只是觉得好玩,回到堂叔家里,天色已晚。
第二天一早,危世同便去拜见了那牧家状元的同族,族里来了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说了这状元牧惟仁的情况,原来,他自从中了状元,便去京城做了官,还在乡里的时候便生了三个儿子,大的二十,小的十五,分别叫守礼、守信、守义,老大已经成婚,只有那小儿守义,自从出生,五岁了还不开口讲话,正当家里人着急之时,他说话了,头一句便是:“我是石头变的,冥顽不灵,即来了,也要去了。”大家不解,只道是奇,以为小孩在哪听的胡话,学着说来给他们听的。从此,给他请了先生,谁知,他两个兄长看不懂的文章,守义一读便知,好生聪慧,人们便相信这是天生奇才,贵人语迟,一定要好好培养,等到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追随他父亲在塞外打仗,自己还练了一身武艺,真正是个文武全才,大家都觉得这小孩比他父亲小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危世同听了也连连称奇,想起了那白光奇石的传说,莫非真有此奇事?接着老人又说:“那守义小时在老家住过几年,竟不愿待在京城,只愿追随危世同四处游历,你说奇怪不奇怪,只要回到京城,便吵着要回族里来住,可是京城到此,千里迢迢,他家如今没个亲人,如何回得了家?便拖我们在此造宅,给了族里一大把银子,要我们重修祠堂,重选宅地,把宅子建在祠堂边上,说等宅子造好后,便让守义回来读书,考个功名,我们把这事,报到县衙,衙门里求之不得,立即找人把这地腾挪出来,我们正合计尽快开工,把宅子给他造出来呢。”
这危世同一听说牧惟仁要重修祠堂,立刻说道:“既有这等事情,我也愿意拿出二百两纹银,献上绵薄之力,以助族里修葺一新。”
老人听了分外高兴:“这庙神奇,碧石显灵,果然福泽乡里,借两位之力,牧家口兴旺之日必定又指日可待了!”
危世同自然客气了一番,然后回头说道:“晚辈有一事相求,还望长辈能帮忙一助。”
“贤侄有事尽管吩咐,能帮的,老夫一定会帮。”
危世同听后,把奴岚叫到身边,说道:“这是小女,年方十四,待那守义来时,可否能为小侄说上一媒,与咱牧家结成亲家,便是万分感谢了。”
老人看那小孩,皓腕凝霜,届笑春桃,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衣着富态,一副青春贵气象,又不庸媚,连连称好:“贤侄也是一方富贾,造福乡里,正乃门当户对,令爱如此貌美,估计惟仁贤侄高兴还来不及呢,此事包在老夫身上了。”
既得族里的长辈答应,危世同自然也十分高兴,次日便拿了两百两纹银恭敬的放到族里,以助祠堂的修葺,在牧家口整整呆了三天,然后回到西海市里。
过了两年,那牧惟仁果然带着小儿牧守义来到此处,还带来随从、老师。牧惟仁早年丧妻,只得安排人员给守义照顾生活起居,守义并不在意。危世同得到消息,也急忙赶来牧家祠堂旁惟仁的新宅,在老先生的引荐下,两人相谈甚欢,定了这门亲事,决定等守义考了乡试,再来危府提亲,危世同得此承诺,心里甚是欢喜。
守义一来到此处,除了读书练武,一有时间便跑到那方正山上,在那泉水边静坐修行,与乡里山野小孩大相径庭,此事在乡里为大家传颂开来,人们大大称奇,又不知何顾。
这年,庙会又到,守义十五便好学《易》,庙会之时,族里有人问那咒语何意,守义开卦一算,对大家说道:“天下之事有吉凶,假象以明其义,我观此卦,上兑下离,余一为动爻,是为泽火革,初爻变咸,互见乾巽,是说山川破裂,凡人不知,提石破土而出;蛇怪逃离,摄人魂魄,祸及乡里,酿成大祸;此时,二石相斗,双双溃败,才得平息,月日不见干支信息,此卦不依月日令衰而断,易无定法,亦无定时,万法由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仍是不解,有人问道:“这么说来,我方正山这蛇妖,危害一方,取人性命不成?”
“爻动南方,意在牧家口。”守义答道。
“山川破裂,这是何等意思?”
“岂不知古有愚公移山之说,天机如此,我辈凡人也实在难以预料。”
“有何破解之法没?”
“蛇生魔心,不破土必无法作怪,此为其一;二石相斗,必能降魔,无须人为,天数安排,人力不可为,之后必有宁静之日,正如人生,有苦有难,有起有落,不必太过在意,况且,时无定日,此卦时间不可胜数,百年内难见成效,何必忧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