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年来,你可曾见大地翻覆?这方正山和牧家口,从那远古至今,未曾变动,如今这牧守义刚历劫出来,山川变成平地,这在六百年前,是无论如何难以预料,此种劫数,山川尽变,非人力、凡人所可料,如果不是你们的坟冢被掘,你即便投生未成,化生失败,方正碧必能保你的法身不受业力牵引,魂魄不会灰飞烟灭,如今埋冢不在,方正碧重回这方正山,为此方百姓效力,守住香火,你也只好作罢。”
“如今到此,我已别无所求,只求大仙指一条明路,便是与那守义,见上一面,述上一日,纵使他不能认我,我也心满意足,再投生它处,听天由命而已。”
道长眼见她如此痴心不改,一时竟也没有办法。
刚开始拆迁时,牧田一家三兄弟,连同父母,分了四个户头,大哥二哥,都有小孩,一家三口,牧田却最是吃亏,那时刚谈恋爱,没生小孩,最后全家开会?牧良抗做主,四个户头,建三幢房子,老大、老二拿走父母的地皮,一人分得二十平方,牧田因为只有夫妻两人,就分走父母的征收款,去买两个人的地皮建房,这样算下来,大家房子一样大,都是八十平,五层楼,每人留一层给父母,财产算是分得比较均匀。
这个还只是个计划,要等基地出来,才有机会建房。
牧家口这个三面环山的村子,不到一年,靠近牧田屋后这边的山脉,完全被夷为平地,留着一大片平整出来的土地正在开发,高楼如雨后春笋,一天一个模样。左边靠山的一大片区域,依山傍水,被建成了一个别墅群。
大概牧家口建筑公司成立两个月后,投了公司的第一个标书,就是牧家口小区的地基工程,而且是做一半的地基,另外一半,是由顺安从市里里引进过来的,一个外地的公司,他投标也中了,两个队伍一同开工。
这个时候,洛西心里反倒有点紧张起来了,因为主要是自己虽然在公司入了股,也出了资,上次送给堂叔的钱,堂叔没要,摆明了是希望村长也加入进来,他把这十万块钱送给顺安的时候,他简直是哆嗦着把钱接在手里的。这次入股建筑公司,又是堂叔出的主意,看来也不能把顺安给丢下,还好,上次他接了钱之后,两人感情算是迅速升温了,其实顺安还比他小六岁,年纪很轻。
他那天生日,专门请他吃了饭,又请他去唱了歌,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走了,危洛西才开口说道:“兄弟,公司马上要干活了,你入个暗股吧,在我这占几成,可以不?”
顺安这时酒劲也起来了,说道:“一切,我听兄长的安排啊。”
洛西冲着酒劲也直说道:“我堂叔你知道,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书记啊,我看牧顺诚就是他一手提拔的,他们感情好,我嘛,他不愿意照顾,我也知道,他有难处,老是让我找你,后来,我明白了,他是帮我,他也希望大家都过得好,你说是不是?”
“这个自然是。”看来顺安也喝得不少。
“哎,不说了,兄弟,我看有钱大家一起赚,赚了钱大家五五开。”
“别的不说了,喝酒。”
就在他们聊完天,没过几天,设计院的图纸终于出来了,村里的办事员,庞边坐车去设计院把图纸拿回来,又请预算公司做好了预算,这些算是标底了,忙完这些准备工作又过三个月了。
整个小区的地基工程就开始施工了,大概用了半年时间,所的有地基基本建到了正负零的位置,村上总共投资了差不多两千来万,一半交由牧家口公司承建,一半交给了另外一家公司。
这一次,根据牧艾的计算,交了税收,还有差不多四百来万的利润,留了五十万在账面,洛西几乎又挣了一百万,这时他也没闲着,立即开始建自家的房子,找危安谷买了五个人的地皮,不过,仅仅是个口头承诺,并没有支付一分钱。
建房是每个村民自己的事情,大家先到村上报名自己是建几人户,村里的干事登记好,然后把所有的同一户型的召集到一起,大家在村部楼的会议室抓阄。三人户有十栋,每幢有四户,主要是以前一些单身汉、五保户,或者家里条件比较差一点的人家,一个人也算三人户,自己建不起,村里可以出钱带着一起往上建,规定建五层,如果只有能力建三层,两层就由村里回收,整个小区主要是以四人户、五人户为主,占了小区七层的比例,有七十来栋,三百来户,整个村几乎有一半人现在已经征收了,现在这些户型就主要是针对这些人的,六人户也有十来栋,针对家庭人口比较多的,一共八十来栋,满足了全村一半以上的人口。
牧田的房子建得比危洛西慢了差不多两个月,不过现在屋顶也开始盖瓦了。他把那个明代的瓷器宝贝,藏在办公室的书柜里,锁起来,没有和任何人说,甚至孟黎子在店里,也没有说,因为他还没想好,这事情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