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不冷。”
“我也冷,而且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可能会得寒冬恐惧症。”
少正倥一口温酒下肚,抹了抹嘴说道:“你说什么?寒冬恐惧症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种病啦!心理疾病”,华辰一摆手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被庆忌提溜去曲阜,虽说坐在车里可一路上还是冻得跟只狗似的,这个冬天又是被庆忌提溜来曲阜,你说我是不是和曲阜这个地方八字不合啊?”
“怎么就不合了?那你说,你和子渝合不合?和我合不合?”
“合你妹啊,谁和你合?自己一边合去。”
“……”作为一个直男,少正倥真心不知道“自己一边合去”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有地理常识的人,华辰中学时还是学过北半球越往北越冷这个规律的。鱼驿的早晨基本上可以用滴水成冰来形容了,华辰裹着狐皮大衣骑在马上,在他的身后是此番随从他赶往曲阜的人,一人配一马共一十八骑。除了小枝以外,其余的人都是少正倥的亲信,有身手、有头脑,最重要的是可以信任。
少正倥站在马前对着华辰说道:“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地差不多了,上路吧,看这天气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下大雪了,鲁国的天气可是怪异的很。”
“嗯,走了,鲁国那怪天气我是领教过的。倒是你,呆在这儿别冻坏了,等我消息吧。驾!”
华辰就这么走了,没有惊动将士们,悄悄的走了,白衣、白马消失在白雪之中。
从鱼驿到曲阜的路上一直下着雪,好在风雪都不算大,没有影响到行进。当曲阜城外那标志性地两座高塔出现在华辰眼前的时候,让他产生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一年前他就是在这里和子渝分别的,还记得当时他几步一回头,最初还能看到城上的子渝,后来就只能看到这两座高塔了。
看华辰勒住缰绳驻足而视,小枝策马缓缓上前问道:“公子,怎么了?”
“小枝,你现在回赵家村会是什么感觉?”
“肯定是很高兴啦。”
“为什么?”
“我爹在家等着我呢,不过我都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除了高兴或许还有一丝担忧吧。”
华辰指着不远处的曲阜城说道:“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高兴中带着一丝不安。”
“公子有亲人在曲阜城里?”
“有。”
“谁啊?”
“进城你就知道了,我猜她应该已经在等我了,不过按她的脾气,估计我又少不了挨一顿揍。”华辰想着子渝那副娇嗔地模样不禁嘴角微微上翘,说道:“走吧,我们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