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
“……”华辰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在人家头上撒尿的是你自己,我连见都没见过,你现在问我这些?拜托,不是不让你崇拜我,但有个度,不要这么浮夸好不好?
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来形容函谷关内外的景象再适合不过了,函谷关外,高山矮松、枯木碎石;函谷关内,营帐林立,井井有条。
是的,在函谷关内是一个规模丝毫不逊色于吴国姑苏城外的西北大营的军营,毕竟和中原各国不同,秦国只要能抵挡住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和守住函谷关便可无忧,所以,在函谷关驻军数万也是合理之举。
方才出关的领队之人派人暂时安顿下使团,而后在前方带路,带着嬴简前往中军大帐。
本来华辰是不去的,毕竟是别国的“军事指挥中心”,以他的身份去确实不太好,但嬴简确实硬拉着他,说什么“认识个朋友而已,婆婆妈妈干什么?”
“豪豪,我来了。”来到中军大帐外的嬴简没有丝毫低调一些的觉悟,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之后便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华辰和带队之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对这个疯疯癫癫之人的无奈,随后一人离开,一人跟进了大帐。
当华辰走进中军大帐之时,嬴简已经双臂环绕挂在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的脖子上,若非青年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华辰真的会怀疑两人之间有不正常的“男男关系”。
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嬴简摘下来之后,青年看了看刚进来的华辰说道:“这位就是传说可以‘活死人而肉白骨’的华辰公子了吧?”
华辰点了点头说道:“是我。”
“在下蒙豪杰,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姿态不凡。”
华辰不知道面对这个后世用来拍马屁必备的句式自己除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之外还能做什么。
嬴简自顾自地坐下后说道:“你们俩客气什么?快坐吧,啊~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
待华辰和孟豪杰都坐下后嬴简看了看孟豪杰问道:“渊叔去哪儿了,怎么由你镇守函谷关?”问出这个他憋了半个多时辰的问题,嬴简感到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呃~总之就是很好啦。
孟豪杰不着痕迹地看了华辰一眼,华辰捕捉到这一迹象之后起身说道:“简兄,你们且聊,我去看看易兰。”
听华辰这么一说,孟豪杰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说道:“华辰公子留步,秦国内最近发生了一些大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公子听了也无妨。”
说罢,蒙豪杰起身上前按住华辰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华辰笑而不语,没有顺着蒙豪杰的力道做下去,而是很轻松地拨开,礼貌地说道:“既然是贵国的内政,无论如何 华辰都是不应该听的。
再说若真是大事的话,相信过几日到达咸阳之后便是会有所了解的,两位聊,我先告辞了。”
蒙豪杰看着华辰离开大帐的背影低声说道:“这华辰公子力气好大啊。”
嬴简此时倒是没有什么心情和孟豪杰讨论自己“偶像”的力气有多大,而是直接问道:“说吧,我走以后发生了什么?”
见嬴简有些急切,孟豪杰开门见山地说道:“安平君和长乐君反了,暗中谋划已久的一场叛乱,声势浩大,局势危机,父亲早已抽调函谷关大半兵力奔赴咸阳了。”
嬴简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兄会那么轻松地就允许他去吴国请华辰,为什么要他隐藏身份,又为什么将自己身边身手最好的六名武士和谋士安排在他身边,一切都是为了保全他,或者说是保全王室正统。
“情况如何?”嬴简有些沉重地问道。
“一切都过去了”,孟豪杰拿出桌案上的一份压在竹简下的布帛交给嬴简说道:“情况确实很危急,安平君纠结了右相贾青等权贵,长乐君更是手握数上万兵马而且兵力都分布在咸阳周围。
但王上的谋略远非我等可以想象,他早已未卜先知,将安平君和长乐君安排地明明白白的,哪怕是让公子暂时离开咸阳也只是为保万无一失罢了。”
孟豪杰说完后嬴简摊开了布帛看了起来,信是蒙渊写给孟豪杰的,上面交待了他在咸阳协助秦王平乱的大致过程以及安平君、长乐君伏法的消息。
看完后嬴简长舒一口气说道:“王兄还是王兄,从小到大,除了玩乐之外我什么都比不上他。喂,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孟豪杰心中那叫一个苦:你们兄弟二人的好坏,我怎么说都不行啊~说你好那就是犯上之罪,说王上好又少不了被你一顿数落,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