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走在最前方的赢籍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自然是可以,不过公子此来秦国,何来家眷一说?”
可能是觉得自己一直闷声不语有些不好,与华辰并列而行的赢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阿兰吧?”
“是阿兰。”华辰肯定了赢简的话,赢籍也就不再说话,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赢简的话也是表明了确有此人,这便够了。
进入咸阳城内城,赢籍带着两千多禁军直接赶回王城,毕竟若是要宴请百官的话,如今是下午,送出请柬的时间已经是不早了。
华辰和赢简则是先回了一趟公子府,一来两人身上都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走位”有问题的赢简鞋子上还沾了几滴血迹,总是要换一下的;二来说好要带家眷的,易兰可是还呆在公子府呢。
才刚回到公子府门口,眼疾手快的门人已经接过了华辰和赢简手中的马缰,一人二马“愉快地”往后院马厩的方向走去。
时间还早,回到公子府内院的华辰没有直接去见易兰,而是先为跟随他一同回到公子府的范辛安排了一处居所,不知是为赢籍对范辛的不公正待遇道歉还是表彰范辛此次的贡献,赢简让人给他安排了一个“豪华套间”。
安排范辛先去收拾一下房屋之后,华辰和有些疲倦的赢简随便走进一间偏厅坐了下来,像是喘口气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似的,而事实上等待着他们的也不过是晚上的一场宴席罢了。
坐在偏厅不久之后,两个侍女便是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为赢简和华辰各自倒了一杯热茶之后又躬身离开。
轻抿一口热茶之后,赢简苦笑着说道:“华辰,我都不知道现在是应该感谢你帮王兄除去这一隐患还是该抱怨你让我大秦数百热血男儿枉死梅岭。”
“感谢就罢了,不过枉死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为国捐躯的,何来‘枉死’一说?”
“安平君和长乐君已经在天牢中饮毒酒而亡你知道吗?树倒猢狲散,长乐君已经不在人世了,那这些人还能翻天不成,最终也只是会各自销声匿迹罢了。”
顿了顿,赢简眼神复杂地看着华辰继续说道:“若非两国并无矛盾以及利益纠葛,我都有些怀疑你是在借机消耗我秦国国力了。”
看着赢简那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华辰有些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说道:“首先我不可能了解到安平君和长乐君死去的消息啊。
再说,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悍不畏死,他们若是得知长乐君的死讯之后后急跳墙了会对咸阳城造成多大的破坏你想过吗?”
“他们不一定会这么极端,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他们也不一定会销声匿迹,这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对于华辰的话,赢简不愿接受,但也反驳不了。
拍拍赢简的肩膀,华辰轻声说道:“你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你想,若是弊大于利,你那雄才伟略的王兄会任我施为吗?”
“你?”赢简抬头有些惊疑地看了看华辰。
对此华辰只是付之一笑,说道:“想当初我也和你一样,只是残酷的现实让我活成了另一幅模样,是不是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有点”,赢简犹豫了片刻说道:“不过没关系,谁都有秘密,你是这样,我也一样。”
“哦?”华辰的身体微微前倾问道:“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秘密?”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人说成“小屁孩”,赢简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