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庄辰心想,果然不是找我来闲聊的。
“那个,我以前就喜欢你。”霍安琪的语气微颤,仿佛做了许多心理斗争,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出了口。工作上她雷厉风行,胆大心细,可感情上,她却过分忧虑。
庄辰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心里谈不上兴奋高兴,反而觉得有个什么东西轻轻落下。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管是从所谓的宿命来讲,还是先来后到之说,端木云都是他不二的选择。
但此时他的心,却乱了。
“既然有那场约定,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相处?”霍安琪语气柔和,充满期待。即便没有那场婚约,再次相遇,她也会把今天的话说出来,人的一生不怕犯错,怕的是错过。
老头啊老头,你可把我害惨了。庄辰闭了闭眼,睁开眼时脚步向前走,回道:“我先去办事,空了再聊这事。”
霍安琪在胸前握着手掌,重重的点头。
......
端木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旧背心,肩膀处还破了几个小洞,下身宽大短裤。手里拿着蒲扇,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悠闲的扇着扇子。
“江明我是去不了咯,这几十年,他们把我当成了定海神针,就成天杵在这无所事事。唉,还不是怕我打架,打什么架啊,一把老骨头了,这些年修身养性,也沉稳不少了,谁还动不动跟人干仗。”端木雄大吐苦水。
“我家丫头被人欺负,我说什么了吗?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想去江明给她讨个公道嘛,又不是去打架的。”端木雄放下扇子,从旁边的小上拿起小茶壶,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继续道:“你说这叫什么事,我总有一天要入土的嘛,总不能都指望我啊。啊没事,谁敢在我这盯来盯去,话都不让人说了。”
“江明啊,小问题,那些小家伙自己能解决,什么冥界,早就不存在了嘛,现在跳出来无非就是想堂堂正正当个人。本来就是做鬼的,您说能做人吗?想做人,又何必搞这么个事出来,按照现在的流程,递个申请,交代情况,能不让他们好过嘛,非要搞来搞去,那点心思。”端木雄嘴里巴拉巴拉一通抱怨。
“我这愁啊,我的乖孙女被人欺负,我这当爷爷的却不能去给她撑场子,您说我辛辛苦苦,兢兢业业,为的是啥,不就是为了我的乖孙女嘛。什么?是啊是啊,得让他们两个早点领证结婚,老头我也好放心。你说这小子,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给我来个电话,主动提提这事。”
“哎哟,您是不担心,我担心啊。要不我再跟领导说说,就说这件事关系到那小子的安危?不行啊?这都不行啊?”端木雄着急上头,抓耳挠腮。
“放心吧,这小子狂的很呐,说离魂之下无需招,归源之下无需术,你说这话,你年轻那会敢说吗?呵呵呵。”一直苍老有力的手,握着手机,笑的可欢。
端木雄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离魂之下无需招,归源之下无需术,归源之上努努力,有趣,真有趣,这话我活了一辈子也不敢讲,这小子可真狂。”
随后,电话那头又询问了一些事,端木雄一扫因不能离开总部的不快,脸色泛红,支支吾吾的回道:“年轻的镇不住场子,所以我就找了她嘛,只有她最合适。”
“啧啧啧,年纪越大,行事越离谱,你啊你。”电话那头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